所以做坏事是你批准了的,最後背锅的只有我一个呗。
城野医生若无其事地收起资料,引用了万能句式: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宫野志保果然没再说什麽。
穿着白大褂的茶发少女深深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目光中带着奇异的洞察和诡异的包容感。确认暂时没别的事情後要交给她後,就客气地告辞。
两个使坏失败的大人被那种莫名的气场所慑,安静地任由她离开。
回到隔壁的办公室後,
宫野志保关上门,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发觉自己的掌心都已经因为汗水而变得黏腻。
她直接说破之後,松田阵平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当时宫野志保就知道自己赌对了。以情报中松田阵平的城府,怎麽可能会让下属这麽轻易的糊弄过去。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一重的後怕。
如果她刚才当着城野医生的话应下会怎麽样……松田阵平摆明了没有当场拆穿的意思,那她就不会知道松田阵平已经知情,而是以为自己骗过了松田阵平。
为了维系这个骗局,她之後将不得不战战兢兢,生怕自己露出半点马脚。松田阵平则会故作不知,把她拙劣的演出当做一出戏剧来欣赏。
好恶劣的性格。
怪不得琴酒和贝尔摩德提起松田阵平时候都是那种古怪的态度。
宫野志保手按着胸口,激烈的心跳缓慢平复下来,有些庆幸选择相信了琴酒的忠告。
但奇怪,琴酒又怎麽会这麽了解松田阵平?
简直就像是……被同样的把戏坑过似的。
宫野志保为这个无厘头的想法发笑,觉得琴酒那种人不至于落到这种陷阱里。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翻开明立流内部的注意事项手册。
没两秒,神情又微妙起来。
……真的不会吧?
包会的。
琴酒人还在组织,但在Boss眼里,已经半只脚跨进渡鸦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该怎麽说服琴酒答应跨进去。
“琴酒……”
某个基地会议室的大屏前,模糊的漆黑剪影稍微移动了一下,像是在隔着屏幕看向坐在方桌右侧的银发男人。
被注视的琴酒先低下头以示尊敬,接着目光又扫向坐在左侧的贝尔摩德,
“Boss,我可以从今天起离开日本去美国,让贝尔摩德随便毫无後顾之忧地使用黑泽阵的身份。”
贝尔摩德唇角的笑容绷紧了一瞬,又巧妙的被她掩饰过去。
“Boss,我倒是不介意。但以我和琴酒的体型差和性别差异,长时间扮演恐怕很难不出破绽。更何况松田阵平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昨天是因为天色晚,两人也没有……过近的距离接触,否则谁知道是什麽结果。”
她故意把‘过近的距离接触’缓慢而轻柔的吐出,其中不言而喻的暗示,让琴酒的脸色更加阴沉。
贝尔摩德笑得越发开心,
“别这样,Gin,以那位松田阁下的长相和身材,就算真做点什麽,你也不吃亏。你看看仓辻速水丶荒海彩,还有不知道多少人求而不得呢……”
“好了,贝尔摩德。只是让琴酒以黑泽阵的身份接近松田阵平,打听渡鸦内部的情况,没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