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见陈墨撸起袖子要炒菜,赶紧放下手里的布块,洗手擦干,快步走过去把他往旁边推:“你歇着去,我来炒!你买的肉菜够油腻了,白菜得清淡点,我炒得合你口味。”
陈墨笑着往后退了退,靠在厨房门框上:“谁炒不一样?就一棵白菜,随便扒拉两下就行。我从饭店打包了红烧肉和炒肉丝,热一热就好,米饭也快蒸透了。”说着,他从帆布挎包里掏出两个铝制饭盒,饭盒上还印着“协和医院”的字样,是他平时带饭用的。
丁秋楠接过饭盒,打开一看,红烧肉油光锃亮,块头还不小,炒肉丝里的肉也放得足,忍不住嗔怪道:“你呀,就知道嘴馋!这俩肉菜得花不少钱吧?照你这么造,再多积蓄也不够霍霍的。”她嘴上这么说,手里却动作麻利地把饭盒放进蒸锅——知道陈墨是心疼她快来事,想让她补补,心里其实暖暖的。
陈墨一听就乐了,凑到她身边,故意逗她:“媳妇,你忘了?家里的钱都在你手里管着,我要是不会过日子,能攒下买院子的钱?全院里,除了三大爷会算计,谁能比我节省?”他故意不提系统签到的事——要是靠医院的工资,别说买院子,连顿顿吃肉都难,可这话不能跟丁秋楠说,只能藏在心里。
丁秋楠被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手里的锅铲都晃了晃:“行,算你厉害!我男人最有本事、最会过日子,满意了吧?”前半句说得认真,后半句却带着调侃,眼神里满是笑意。
陈墨刚还挺得意,一听后半句就知道她在编排自己,故意板起脸:“合着我好心给你买肉补身体,还落不着好?早知道我就自己吃了,让你啃白菜。”
“别闹,菜要糊了!”丁秋楠赶紧把注意力转回到锅里,白菜在热油里“滋滋”作响,撒上点盐和醋,瞬间飘出清香。她快翻炒了几下,把白菜盛出来,又把蒸热的肉菜端上桌,米饭也刚好蒸好,颗粒分明,冒着热气。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丁秋楠夹了一块红烧肉,入口即化,甜咸适中,忍不住点头:“这饭店的手艺确实不错,比我做的好吃。”
“喜欢下次再给你买。”陈墨给她夹了一筷子炒肉丝,“对了,跟你说个事,院里通知我下个月参加中级职称考核,破格的,说是上面有领导打招呼。”
丁秋楠手里的筷子顿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破格?不是说要工作满五年才能考中级吗?你才工作两年啊,怎么能提前?”她知道职称考核的规矩,院里不少老大夫熬了五六年才评上中级,陈墨这也太突然了。
陈墨边吃饭边解释:“我猜是陈国栋主任帮的忙。上次我给他调理过身体,他知道我爸妈和他老旅长是过命的交情,可能是想帮我一把。”他没说太多细节,怕丁秋楠担心“走后门”的事,只捡关键的讲。
丁秋楠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陈主任真是个好人,以后咱们得好好谢谢他。不过你也得抓紧复习,别辜负了人家的心意。”
“放心吧,这点考核难不倒我。”陈墨信心满满——他有重生的中医知识储备,别说中级,就算是高级职称的考题,他也能应对。
同一时间,政务院办公厅副主任陈国栋的家里,气氛也格外热闹。陈国栋的妻子刘素娥正收拾着餐桌,忍不住问道:“你真给卫生系统打招呼,让陈墨提前考中级?就因为他跟老旅长有关系?值得吗?落个‘走后门’的名声多不好。”
陈国栋坐在沙上看报纸,头也没抬,语气却很笃定:“老旅长这辈子就惦记着陈墨这孩子,他爸妈牺牲后,老旅长不管去哪,每个月都给陈墨写信,比亲儿子还上心。我帮陈墨一把,既是给老旅长长脸,也是看中这孩子的医术——上次我那老毛病,多少大夫都没治好,他几副药就缓解了,是块好料,早评上职称,也能多给人看病。”
刘素娥听完,眼睛都亮了,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这么说,这孩子不仅有本事,还跟老旅长有关系?早知道当初我就托人问问,把他介绍给咱们家丫头多好!咱们丫头也到谈对象的年纪了,要是能嫁个这么靠谱的,我也放心。”
陈国栋这才抬起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人家都结婚了,你别瞎琢磨了。这话以后别在孩子面前说,免得让人笑话。”
“我知道,就是觉得可惜嘛。”刘素娥叹了口气,“行了,你的事我不管,以后给丫头找对象,可得找个像陈墨这样有本事、人品好的。”
陈国栋敷衍地点了点头,继续看报纸,心里却想着——陈墨这孩子前途无量,以后说不定能帮上老旅长更多忙,现在帮他一把,不亏。
这边陈墨和丁秋楠已经吃完饭,丁秋楠收拾碗筷,陈墨坐在沙上看书,小黑趴在他脚边,时不时用头蹭他的裤腿。突然,陈墨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丁秋楠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秋楠,你快来事了,我想问问,用医院的药棉卷垫着,会不会比布带子方便点?药棉吸水好,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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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楠手里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转过身,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朵根都烧了起来。她平时连跟陈墨聊这个话题都觉得害羞,更别说讨论“药棉当卫生用品”这种事了。“你……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陈墨抓了抓头,觉得这没什么好害羞的:“不是怕你用布带子不舒服嘛,垫纸又容易漏,药棉多方便,薄了可以多叠几层。明天我去医院试试,要是能用,给你带点回来,比你现在用的干净多了。”
丁秋楠的脸更红了,赶紧转过身,假装洗碗,声音含糊:“我……我不跟你说这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心里却在琢磨——药棉确实比布带子干净,可医院的药棉是给病人用的,能随便拿吗?而且这也太不好意思了,要是被同事看到,多丢人。
陈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嘀咕:都结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点事有什么好脸红的。他摇了摇头,没再追问,继续看手里的《中医方剂学》——下个月就要考核,得抓紧时间复习。
刚看了没几页,就听见小黑“汪汪”叫了起来,声音急促。陈墨低头一看,小黑跑到门口,对着门又叫了两声,尾巴绷得直直的,像是在提醒他有人来。他刚想喊小黑回来,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心里忍不住惊讶——这小家伙才养了几天,竟然会看门了,还挺机灵。
“谁啊?”陈墨放下书,起身走到门口。
“小墨,是我,贾东旭。”门外传来贾东旭的声音,带着点局促。
陈墨有点纳闷——贾东旭平时晚上很少出门,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他走过去打开门,小黑立刻扑到门口,对着贾东旭又叫了起来,龇着小牙,样子还挺凶。
“小黑,闭嘴!别叫了!”陈墨用脚轻轻把小黑扒拉到一边,又对着门外的贾东旭笑着说,“东旭哥,快进来坐,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