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既然你说驸马那边还没有消息,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打开城门。你在怕什么?怕我们把驸马战败的消息传出去,还是怕大家带着钱财出逃,让你捞不着好处?”
有人在人群里大吼,很快就有几个附和。
民众大都有从众心态,骂声和责问声不绝于耳。
江伯阳的目光扫过那几个领头的,声音特别大的,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给安排的。
所以,他除了冷眼以对,并没有半句解释。
他越是这般态度,被人煽动和裹挟的民众哪里知道自己被利用,此刻一是想出城,二是想让江伯阳给个说法,颇有些群情激奋。
更有一位妇人脱下自己的臭鞋,朝着江伯阳就给扔了过去。
鞋子砸在江伯阳的胸口,有了这妇人开头,那些人也都不客气了。
手里有什么,都往江伯阳身上砸过来。
差役想把人群驱赶,偏有老妇被人挤得摔倒,便有人大喊,“官府杀人了,杀人了!”
这一吼,这些个围着府衙的民众就更愤怒,男人、女人,一个劲的往前冲,像是要冲上前把江伯阳给撕了一般。
站在街对面楼上的徐掌柜静静看着,他不得不佩服江伯阳这能忍的劲儿。
这要换作是他,肯定得
那可就坏事了。
这些人,逼的就是江伯阳动杀心。
方正信与几位官员站在江伯阳的身后,有人道:“江大人,你好歹说句话,这要都乱起来,可如何是好。”
那人听着很是着急,可眼神里却透着股子狡黠。
他的目光扫向人群里的某个人,接收到信号的那位,立马拿刀捅向眼前的差役。
一名差役应声倒下,其他差役见状,自然是要还击的。
毕竟,谁也不想就这么等着让人下黑手。
血腥的场面眼看着就要到来,方正信站在江伯阳身后,一副苦哈哈的模样,像是正痛心于如此场面,心里却叫嚷着,快上啊,杀呀,让他们拔刀,让这些人都死。
可是,偏在这时,方正信还要装一装样子。
他突然跪了一下来,“父老乡亲们,大家能否冷静一下,听我说几句。”
欲动刀的差役被人给按住了手,转头见是公主府的护卫,只得默默把刀给插回刀鞘。
方正信还未开始说什么,眼泪就先流成了河。
“我,方正信,定州通判。在定州十几年,官虽不大,人微言轻,但我是很能理解大家的心情的。
咱们定州军里,不少都是定州的子弟。是你们的儿子、兄弟、丈夫,孩子的父亲,更是家里的顶梁柱。
若是为保护定州而亡,那是无上的荣耀。若是”
方正信说到这里,哭得厉害了。
就跟死了亲爹一样。
众人见他欲言又止,难免多想。
加上此前便有传言说,驸马急于出征,是为了给自己积攒功勋,毕竟他现在都娶了公主,要讨好皇帝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