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么大方,还想怎么样?
这要是别的公主,别说是新婚两月纳妾,怕是没有生下嫡子之前,驸马都别想有纳妾这个念头。
云琅没有与男人相处的经验。
前世那十几年的婚姻,完全不值得参考。
她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要怎么样才是高兴。
她没想在蒋安澜身上寄托任何感情,自然也就不在意男人纳几房妾。
但显然,她的大度,也没让老鳏夫觉得多高兴。
倒是她腰上挂着的短剑,引了老鳏夫更多注意。
“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
蒋安澜之前进屋去抱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还别说,小姑娘与这短剑倒是颇为相配。
他自然是喜欢的。
如果小姑娘不说给他纳妾,他应该会更喜欢。
“我昨晚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早上便想起驸马送我的短剑,留在身上正好防身。”
男人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有些意外,“有我在,你还怕谁敢对你不利?”
云琅不答。
男人倒也不再追问,只是捏了捏她的脸,手劲有点大,捏她有点疼。
云琅想抗议,那老鳏夫已经干完坏事下车了。
按计划,他们今天傍晚应该赶到合江县。
在那里休整一晚,第二天登船走水路,可直达定州。
但是,路上下了雨,山路泥泞,人也好,马也好,走起来都很困难。
就在刚刚,云琅乘坐的马车,因为马蹄打滑,又遇上坡,马车快后退下滑。
云琅整个身子往后倒,跟着马车不知道要坠向哪里。
蒋安澜在千钧一之际,甩出铁钩拉住马车,但并未让马车停下来,只是稍稍减缓后退的度。
随后,几个士卫同时扔出铁钩,狠拽着铁钩另一头的绳子,又有人麻利把绳子绑到路边的大树上。
他们动作迅,反应敏捷,仿佛这些个动作练习了千百遍。
马车虽是拉住,但马儿受惊,慌乱中马儿踩落,拉扯着马车往悬崖坠下。
蒋安澜当机立断,手起刀落,砍掉了马匹缰绳,马儿坠落山崖,嘶鸣声穿透山林。
此时铁钩钩住的马车正摇摇欲坠,蒋安澜不敢稍待片刻,抓着绳索,飞身扑向马车。
“公主,把手给我!”
云琅此刻吓得不轻,她没有想到,出了皇宫,自己还会有生死考验。
刚刚那一番折腾,髻已乱,身子来回在马车里多次撞击,手也不知道在哪里划出了口子。
血珠子滴落在大红的衣裙上,已然混为一色。
“云琅,快,拉着我的手,马车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