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满头大汗,此刻痛不欲生。
脑子里想不了别的,除了痛,还是痛。
“臣,臣虽有责任,但公主府被烧,原系系海寇”
刘崇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清楚,但本能地替自己开脱。
“刘大人的意思是,都是海寇的错,我就只能自认倒霉?”
“臣不是那个意思。臣”
“刘大人是什么意思?你们定州府的官员们又是什么意思?”云琅打断了刘崇的话。
“确实,海寇该死。不过,我想请问刘大人,海寇潜入城里,可是你的责任?
我与驸马昨日傍晚刚到定州,这公主府里的一应人员排查,可是你刘大人的责任?
未尽排查之责,也未防范海寇混入城里,刘大人还觉得自己冤枉吗?”
刘崇似乎意识到自己是被当成那只警猴的鸡,挣扎着坐起身来,“公主,你虽是金枝玉叶的贵人,但定州府诸事皆由我负责。
就算臣有罪,那也由臣的上官或者是皇上来问责,公主你还没资格过问州府之事。”
“公主没资格,我也没资格吗?”
一直没说话的蒋安澜开了口,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煞气。
“蒋将军,你如今虽贵为驸马爷,但也不过是个四品将军,与我同级,咱们互不隶属。
你管军务,我管政务,城里的事我管,城防的事,你管。就算是到了皇上那里,将军也没资格过问政务。”
那刘崇也不知道这会儿是痛得没感觉了,还是意识到命比痛要更要命,句句不落,杠得很有底气。
“昨夜,公主私自调用定州府的人,已是犯了大忌,若是臣参到皇上那里,就算公主身份再尊贵,皇上也容不下一个公主干涉地方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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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崇一脸狠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此时不当着定州所有官员的面来个绝地反击,他就只剩下命丧黄泉这一条路了。
但那些个跪着的官员里,却无一为他应声的。
平日里,这些家伙谁不对他点头哈腰,年节之时,还有不少人给他送礼,现在都想把自己给撇干净。
云琅倒是没有料到,这时候刘崇还敢死磕。
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毕竟她还真缺乏这种与坏人面对面斗的经验。
不能拿证据把刘崇给钉死了,下面跪着的那些,日后就还敢给她上眼药。
吴王倒是想帮忙来着,但他一个越州的王,还真管不着定州的事。
他要真开了口,这事还得更麻烦,所以他忍住了。
但蒋安澜可不能忍,他一声厉喝,“来人,给刘大人清醒清醒!”
谁都知道蒋安澜这是要动粗,众官员突然团结起来,齐声为刘崇求情。
“驸马不可!刘大人若有罪责,问罪乃是刑部之事。此事可上报刑部,等刑部查实,刘大人是何罪责,皆由刑部定罪。
或是,驸马和公主也可上奏皇上,皇上自有定夺。”
有人替刘崇声,众人便随声附和。
蒋安澜最是看不上这帮人,除了会耍笔杆子、嘴皮子,还能做什么?
大道理讲得比谁都透砌,但干的却不是什么人事。
他可不管这些人说什么,今天就是要把刘崇给收拾了,杀鸡就要杀得干净。
“怎么,诸位是要替刘大人求情,还是本就是跟刘大人一伙的?”
蒋安澜这一开口,众人自是不服。
“驸马爷无凭无据,不能这般冤枉我等。我等皆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考取功名。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仁义事,为民请命,为皇上分忧”
文人开口,就跟那蚊子嗡嗡一般,偏偏句句都扎在蒋安澜心上。
云琅听着这话头不对,她的目光落在那说话的中年男人身上,从年纪与官服上的补子来看,此人应是定州通判方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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