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吴王与沈洪年一行人抵达京城。
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沈洪年参了云琅与蒋安澜一本,引得朝堂哗然。
一个区区七品礼部小官,敢参公主和驸马,大概也是不想活了。
吴王虽是知道云琅对于沈洪年早有安排,但没有想到是这等安排。
他先是有些错愕,然后迅反应过来,立马在朝堂上与沈洪年辩了个面红耳赤。
最后,吴王甩出花梨木马车的事,更是让朝堂百官惊愕。
“沈洪年,公主出嫁的马车是你们礼部负责的,说是花梨木,你敢摸着良心说,那是花梨木吗?
不过是一场雨,山路打滑,那马车就散了架,这是哪门子的花梨木?你们礼部到底是坑了多少公主的陪嫁。”
吴王给礼部扣的屎盆子很大,礼部尚书就站不住了,赶紧出来解释。
先把督造马车这事甩在沈洪年身上,反正不管马车有没有事,那是沈洪年督造的,出了事,也得是这个新科探花郎来扛。
沈洪年也没有坐以待毙,质问吴王,既说那马车有问题,可有实证,可有公主证言。若无实证,若无公主驸马证言,他吴王就是诬陷。
朝堂上,就为了个花梨木的马车,二人差点动起手来。
众人谁都没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皇帝开口,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二人这才安静下来。
“父皇,别的且不说,这公主出嫁的花梨木马车,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这要传出去,说四妹妹的马车在半道上就散架了,打的也是皇家的脸。
更何况,四妹妹嫁的还是定州将军,这让蒋驸马怎么想?还是礼部这些人,故意给驸马找不痛快。”
吴王跪在了地上,此刻是揪着礼部不放。
礼部尚书也赶紧跪了下来,“皇上,臣不敢。那马车”
“行了,一辆马车,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既然吴王说马车不是花梨木,那就派人去把那马车找回来。若吴王所言不虚,礼部得给朕一个说法。”
礼部尚书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位一言没的姚太傅,只得应道:“臣,遵旨。”
“沈洪年,你是礼部送嫁的官员,公主的马车出了事,你可知罪?”
“臣知罪!”
沈洪年也跪在了一旁。
“既如此,来人,把沈洪年押入大牢,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行落。”
散朝之后,皇帝便把姚太傅叫去了尚书房。
“沈洪年是你的学生,是你教他这么做的?”
姚太傅赶紧跪了下来,“老臣不敢。老臣也从未教他这般。
公主府大火,幸得公主无碍。想必公主是受了惊,对这些人严厉了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公主何等尊贵,又第一次离京,受了这等委屈,总是要拿人出气的。
想那沈洪年定是因此怀恨在心,这才敢回京夸大其词,参公主和驸马一本。”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姚太傅,这人是他的老师,有多少本事,多少心眼,他自是清楚的。
“太傅最好是不敢。定州海患多年,从前因为西北战事,一直顾不上定州海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