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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曲清林有个特点，就是迟钝，没眼色。

比如当年晏澈舟和叶虞韫在一起的事不是秘密时，这人会帮自己的一位好友给叶虞韫递情书，然後被晏澈舟冷嘲热讽几天後，他才知道原来她的两位好友已经相爱了。

再比如当年他听到晏澈舟和落笙的一些风言风语时，他还以为是从冒出来的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

叶虞韫知道自己的好友就是这样子，没有恶意，于是也不恼，朝不远处一个昏暗的角落擡了擡下巴。

“不是在那吗。”

被发现的晏澈舟从索性角落走出来，正大光明地盯着叶虞韫。

眼神幽暗，直勾勾的，像一只盘算把人吃掉的野兽。

等到叶虞韫将所有人打发进酒楼，一个人过来时，这人又换了副表情，委屈可怜巴巴。

叶虞韫挑眉：“晏仙尊有事吗？”

晏澈舟眼神晦涩：“师姐，那个小孩和你什麽关系？”

声音很低，细听会发觉带着几分不安。

叶虞韫勾起嘴角，她听楚容说，如今宗门里都以为昭昭是她和一只鸟妖的孩子。

“是我女儿啊。”

晏澈舟瞳孔颤了颤，心脏好像正被人死死捏住。

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

溺水的人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浮木。

“她不喜欢你，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叶虞韫冷冷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感情。

晏澈洲感觉冰雪正没入他的眼耳朵，阴冷又窒息，他很难听清对方的声音，只能机械般点头。

叶虞韫见对方听懂了，正想转身离开，忽然自己的手腕被人死死握住。

好冰，叶虞韫下意识缩回手。

怎麽冰灵根修得人也像冰块。

晏澈舟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惨淡地笑了笑，喉咙发涩，声音低哑地问：“她……她父亲是谁？”

如果还活着，那麽也活不了多久了。

叶虞韫笑了笑：“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晏澈舟站在原地，嘶哑道：“你小心她身边那个东西。”

叶虞韫步子一顿，也不知听到没有。

等人离开自己视线後，晏澈舟无力地靠着墙上，他慢慢合上眼睛，遮住眼底的难过。

耳边的黑发渐渐变白，直至一头白发。

酒楼雅间里的楚容与曲清林给叶昭昭试戴各种小帽子丶小围兜。

这些都是方才叶虞韫塞给他们的，没想到叶昭昭翻了翻就连忙让两人给自己戴上。

曲清林看着镜子前美滋滋的叶昭昭，疑惑地问：“这麽快澈舟就把头发染白了？”

收徒大典上还是白发，怎麽刚刚就是黑发了。

楚容睨了他一眼。

啧，没有心眼活得就是轻松。

“怕虞韫觉得他白发不好看呗。”

曲清林挠挠头：“没想到他这麽在意外表。”

楚容：……傻子。

叶昭昭其实翘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她也好奇那个大坏蛋的头发。

于是她飞到楚容面前，天真的问：“那昭昭人形的时候，能不能把头发也染成金色呀。”

金灿灿的，多好看呀。

楚容想象一个金发的小团子，亮闪闪的，好想还不错。

曲清林在一旁提议：“红色也好看，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