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执替她擦了擦眼泪,然後她捧着陆折思的脸轻颤着说:“陆折思,你没有错,错的是他,别原谅他。”
陆折思再也忍不住了,她抱住陈玉执,将下巴放在陈玉执的肩上,陆折思放声哭道:“姐,他好过分,我不想见他了。”
陈玉执轻拍着陆折思的背:“没事,宝宝,这边有我和你小陈哥呢,不想见他就不见,我给你买张机票,你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陆折思并没有说话,但有的时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陈玉执并没有在陆折思家里留宿,等陆折思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陈玉执又跟她聊了几句。
陈玉阁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水果送了上去,陈玉执正好跟陈玉阁一块下楼。
“怎麽回事?”陈玉阁系好安全带,他随口问道。
“这事我能知道吗?”陈玉阁又谨慎的补了一句。
没等陈玉执回答,陈玉阁就自顾自的说道:“该不会是宋山北突然订婚,陆折思不适应吧?”
“陈玉阁,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嫂子的。”陈玉执打开镜子整理了下发型,陈玉执看着陈玉阁意味深长的说。
只一个眼神,陈玉阁就明白了陈玉执是什麽意思。
“懂了。”陈玉阁手扶着方向盘,他神情中并没有太多惊讶。
“老宋知道这事吗?”陈玉阁问道。
“应该吧,但也有可能他几个小时前刚知道。”陈玉执满不在意的说。
“哇哦,那他很完蛋了。”陈玉阁脸上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
陈玉执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不会流动的溪水是一滩死水,它最终难以逃过干涸的命运。
挂完电话的宋山北心中乱成了一团麻,他大脑宕机了好久,才将陆折思说的字重新编成了一句话。
她只以为陆折思对他的喜欢是对哥哥的喜欢,却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宋山北怔愣的看着手机,他震惊之馀,心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只不过这次窃喜,正如四月之初落下的第一滴春雨,除了被拥住的野花,再没什麽能证明它的存在,而行人只觉得被芳香撞了满怀。
宋山北慌忙的回拨了回去,他双手略微发颤。
可电话那头却显示无人接听,一连好几次都是这样,宋山北没有犹豫,他立马定下了去宝理的机票。
宋山北到达宝理後,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期间他打不通陆折思的电话,便联系上了陈玉阁和陈玉执,但无论他怎麽说,电话那头都只是让他放心。
闻言宋山北更加焦急起来。
宋山北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陆折思房前,他推开门,里面哪里有陆折思的身影,有的只是刚打开一把游戏的陈玉阁和陈玉执。
“陆折思呢?”宋山北环视一周,他没有看到陆折思的身影。
“刚走。”陈玉阁边打游戏边抽空回到。
“她去哪了?”宋山北问。
“你管人家去哪干嘛?你现在不应该在国内筹备自己的订婚宴吗?是吧,宋总?”陈玉执示意宋山北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陆折思在哪?”宋山北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她去旅游散心了,不过这好像不是你该插手的事吧?陆折思已经成年了,去哪是她的自由。”见宋山北没有动,陈玉执索性直接半坐在沙发的边缘上,她可没兴趣陪宋山北在这里一起罚站。
一路的奔波使宋山北现在看起来有些疲惫。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宋山北自从上了飞机,到现在一直没有合过眼。
“要不你先去洗把脸,然後清醒的和我谈话。”陈玉执上下扫了宋山北一眼,出于良心她还是说道。
宋山北摇了摇头,虽然他现在脑子确实有些乱,但还不至于无法交流。
“我是她哥,我为什麽不能插手她的事?”宋山北语气平静的说。
“你听听你这话要脸吗?”陈玉执不屑的嗤笑一声,她抱着双臂表情带着嘲讽。
“你不是知道她喜欢你吗?你还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跟别人说你订婚了,宋山北你贱不贱啊。”陈玉执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