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丞勾了勾嘴角,无奈的摇头,“不用了,你打得架已经够多了。今天我还听见院长吃饭时说,项少娘理直气壮的跟她汇报事情经过,她本来气得头疼,想罚来着,但转眼一看从大一到大三,全校都是伤员,这才训斥几句了事。”
陆锦澜脑筋一转,“对啊,院长和师傅们也在食堂吃饭,她们吃得和我们不一样吗?”
“不一样,她们吃的是老板夫亲自做的,食材是精心处理的,菜品是精心烹制的。所以老板夫经常和院长抱怨,说学生们太能吃,夥食费交的少,他每月都赔本呢。事实上,他赚得不要太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拿到这份差事的。”
陆锦澜呵呵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麽会知道?”
陆锦澜根据前世的经验,笑道:“明明是不配经营的人,却能拿到食堂的经营权,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老板是校领导的亲戚,背後有利益输送。”
陆锦澜回去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项如蓁和晏无辛,“怎麽样?食堂的事儿,学生会管不管?”
项如蓁:“当然要管,而且要一管到底。《民生课》不要咱们交一个实践治理的方案吗?咱们三人这个小组,就以食堂治理为例,我来写方案。”
陆锦澜:“那我来做调查。”
晏无辛摊了摊手,“动笔动脑的事儿,你俩做。有没有动手的事儿?交给我。”
二人笑着各自捶了她一拳,“你歇着吧。”
*
第二天晚上,陆锦澜又和凛丞在林中见面。
“这是什麽?”
“久安堂新研制的药物驱蚊水,今天庆儿来隔着墙送饭,听说咱们这儿蚊子多,特意送了这个来。我们宿舍还好,倒是你们宿舍那边,蚊子最多。你看,你这手被咬的。”
陆锦澜说着拧开玉色的小瓷瓶儿,倒了一点药水在指尖,轻轻涂抹在他啃咬的患处。手上丶手臂上丶还有脖颈间,凛丞僵在那儿,悄然红了耳根。
陆锦澜一边认真的涂抹,一边问:“对了,你知不知到你们食堂的老板夫住在哪儿?”
“知道,就在隔壁街柳叶巷,糖水铺旁边的红门小院,你问这个干什麽?”
“我打算跟踪调查,看看他和什麽人来往。看看他每月收了费之後,把钱孝敬给谁。”
陆锦澜说着拉了下他的领子,凛丞连忙按住她的手,“干什麽?”
陆锦澜:“抹药啊。”
凛丞脸红道:“我看你就是想占便宜。”
陆锦澜眼神一变,带着玩味的笑意,凑近道:“这算什麽占便宜?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占便宜?”
两人离得极近,气息交缠在一起,凛丞紧张得控制着呼吸:“什麽?”
陆锦澜看着他英俊的五官近在咫尺,看着他幽深的眼眸流露出悸动的目光,她的心也如这林中的草木,随风摇曳着。
虽然理智提醒她,像凛丞这样保守的男人很难接受亲密的举动,但她还是无法自控的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轻轻研磨。
那一瞬间,风好像连同他的呼吸一同静止了,四周宁静得可怕。
陆锦澜稍稍後退些许,预计大概会有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
然而他只是望着她,然後猛然起身,落荒而逃。从此,好几天不和她说话。
*
这天,陆锦澜和项如蓁晏无辛一起,照旧在西墙约定地点接饭。
庆儿踩着梯子递过食盒,手里的两包药滑落到地上。
“少主,快帮我捡一下,这可是给楼公子的药。”
陆锦澜皱了下眉,“雨眠怎麽了?”
庆儿道:“自从上次你骂了他之後,他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这两日得了风寒,病得不轻。少主,你……你有没有话让我带给他?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好,他听到了病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陆锦澜不悦道:“病了就吃药,我又不是医师。再说,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就住在久安堂的隔壁,你给他送药,用得着带到这儿来吗?庆儿,你是不是以为你家少主是个傻子?”
庆儿忙解释道:“庆儿不敢,楼公子真的病了,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又整天思念少主。我看他实在可怜,才斗胆跟你提起,庆儿以後不敢多嘴了。”
庆儿急得泪眼汪汪的,晏无辛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人家庆儿胆子小,你犯得着这麽凶吗?我最见不得男人掉眼泪了,好庆儿,你家少主这几天被人冷落心情不好,不是冲你,你别放在心上。”
庆儿一走,晏无辛忍不住对陆锦澜道:“不是我说你,你对楼公子也太绝情了,人家为了你寻死觅活的,你疼他一点不行吗?”
陆锦澜猛地一愣:“什麽叫为了我寻死觅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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