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澜一愣,“对啊。”
罗大人一拍大腿,“您早说啊!快开城门!”
陆锦澜心说:这是遇到粉丝还是某位故人?可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啊。
这人也是怪,刚才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死活不肯开,一听到她的名字忽然就开了城门。
陆锦澜连忙下马,刚进了城门,那位罗大人急匆匆从城楼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小的罗大莉,不知是陆大人到此,刚才多有得罪。”
陆锦澜赶紧去扶她,“罗大人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麽?”
罗大莉激动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是北州长胜县人。北州旱情如火,我们长胜县的母姥乡亲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我虽然知道这次朝廷又派了钦差前去,可也没敢抱什麽希望。可前些日子收到家书,说家里的户籍凭证有破损,多亏了您仗义执言不怕麻烦,我家里才能领上赈灾银。”
“我家的好多亲戚都喝到了您家粥棚施的粥,我妹妹在信里一个劲儿的夸您,都说幸亏有您,北州的百姓才能那麽快领到赈灾银。好多人家里,就等着这钱买米买药呢。”
“陆大人,我这人有点怪。朝廷动不动表彰这个官儿那个官儿的,名头起的天花乱坠,我是不信的。可我相信让老百姓赞不绝口的官,一定是好官。您在北州的善举,对北州人来说是大恩。我替乡亲们,给您磕个头。”
“哎呦,快起来!”陆锦澜忙道:“不必多礼,都是我应该做的。为百姓服务麽,不然我去干嘛?”
她看罗大莉应该比她年长几岁,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大半年,已经懂得了偏远地区出身的人,在京城做官的含金量。尤其是去过项如蓁家里後,更懂得了寒门学子的不易。
罗大莉老家在贫困的北州小县,竟然也能对钱毫不心动,更让陆锦澜礼敬三分。
她百感交集的拍了拍罗大莉的肩膀,“多谢你放我进来,等我大婚的时候,给你送喜帖,你可一定要来喝喜酒啊。”
罗大莉尴尬道:“那是自然。刚才那话是说给外人听的,别的酒不喝,陆大人的喜酒我一定要喝。”
这次意外,让陆锦澜疲惫全消。大半夜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陆锦澜纵马狂奔归家去,心情格外快意。
家里的门子正在门房酣睡,被她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谁啊?”
“我,你家少主。”
“哎呦!您怎麽在夜里回来了?”门子连忙爬起来开门。
陆锦澜将马鞭丢给她,“赶紧把我这马牵到马棚好好喂一喂,它可累坏了。”
门子一叠声应着,又有几个老仆闻声出来,跟在陆锦澜身後询问:“少主,您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这就给您准备热水,您住哪个院子?”
陆锦澜扯了扯披风的系带,“不用麻烦了,我先对付一晚上,明早再说。宋公子呢?”
*
自从陆锦澜离京,这一个多月以来,宋凛丞一直睡得不好。
他给陆锦澜写过几封信,陆锦澜的回信总是报喜不报忧,一味的说她很好。然而灵州的家里传来消息,他才得知她未到北州已经遭遇过刺客。她越不说,他便越担心。挂念着她此行凶险,总是夜不成眠。
那晚遇刺後,宋凛丞更平添了做噩梦的毛病。这几日他睡觉时将佩剑放在枕边,一有风吹草动,便要出门看看。
这晚,宋凛丞刚刚睡着,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他骤然惊醒,抽出枕边的宝剑冲了出去。
陆锦澜正在和仆役们说话,一转头,见宋凛丞提着剑步履匆匆而来。
四目相对,宋凛丞手中的剑瞬间被丢到地上,他快步上前,陆锦澜张开手臂,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彼此太多的话想说,一时竟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二人回到房中,陆锦澜道:“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听说你遇刺,真把我吓坏了。洗墨那丫头说话不先说重点,差点吓死我。”
宋凛丞低笑一声,解开衣服,露出被绷带缠着的手臂。
“只是被划了一刀,一点皮肉伤,你以为我活不成了?”
陆锦澜无奈道:“毕竟刺客都是要人性命的,何况,那些刺客武功不低,是不是?”
“是,你怎麽知道?说起来,我感觉刺客好像是男人。”
陆锦澜道:“我也遭遇过这批刺客,所以才怕你遭了他们的毒手。”
“确实很凶险,不过,幸好有人救了我。”
“谁救了你?”
宋凛丞道:“不认识,但救我的也是个男人。我问他为什麽要救我,那人说我以後就知道了,他还让我不要告诉外人。”
陆锦澜若有所思,“那人长什麽样?你看到他的相貌了吗?”
“他蒙着面,相貌我没看到。但我问了他姓名,他说他姓陆。”
“姓陆?”
“嗯,他叫陆七郎。”
陆锦澜微微一笑,“此人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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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子们,我今天整理下大纲,梳理下後续剧情,今天少更点儿,明天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