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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醉(第1页)

佯醉

“讲。”

天子举起杯,眼眸浊乱,面上泛红,朝衆臣酒言酒语道,“诸位,不妨一听。”

离连抓住机会,快嘴道,“一冤在君王偏颇,草民凭卓绝剑术而闻名天下,常山王世子亦是。。。”

他先是嫌恶地皱下眉,才勉强敷衍道,“世子亦是剑术高手。”

天子歪着头,不着痕迹地扯唇暗讽,他常山王世子算什麽能人,不过是靠着皇族身份贪图享乐之徒,这样的酒囊饭袋,大周养了不少。

堂下,离连姿态谦卑,语气却难掩忿忿不平,“草民淡泊名利,无意在名望上与世子相争,世子却一纸诏书,强命草民入王宫一决高下。”

“比试之中,世子招招致命,草民为求自保,无意将世子打伤,常山王得知此事,甚恼之,罚草民一百大板後犹不解气,还撤了草民岳父的官职!”

这。。。以文妙天下的常山王还会做这种事情?

衆臣交头接耳,新提任的年轻郎官们,尤其认为常山王的做派委实霸道,有失公允。

离连接着说,“二冤在君王触法,草民身为常山郫县人,幸在身手丶拳脚上有几分天资,早想入长安参军入伍,施展抱负,常山王却因着先前的间隙,不放草民出常山国。”

他咬牙发誓,“草民之言,句句属实,如若有半点弄虚作假,便招致五雷轰顶!望明主裁之。”

状告完毕,孟钿视若无睹,不慌不忙地夹了口菜吃。

他和常山王关系甚笃,以他看来,这两桩是压根儿不值一提,离连说冤是冤,可谁叫自己没投个好胎呢?

常山王可是天子的亲叔叔,只要没做伤天害理之时,天子哪还会撕了天家脸面?一会儿,他给常山王求情,既解了天子之围,又在常山王那卖个好,何乐而不为呢!

想必不出半月,常山王的宝库里又得有数千两黄金送到相府来言谢。

孟钿得意起身,作揖道,“陛下,臣以为离连所言不足为重,常山王行事确有纰漏,但为人不坏,对陛下更是恭敬,两件小事无伤大雅。”

一位自持清高的儒学博士立时辩道,“丞相此言差矣,「贤良能人来长安效力,诸侯不得阻挠」是陛下亲自颁布的律令,常山王怎能僭越!此罪当罚!”

龙椅上,天子手扶宽额,好似颇为头疼,先前推杯换盏,酒意上脑,面容肉眼可见地变得醉醺醺丶红彤彤,稀里糊涂朝堂下角落处略一挥手道,“赵侯,朕封你为护军中尉,你去常山国将离连之事查清。”

赵尺十分意外,他已赋闲居家多年,谁知天子突起兴致,又提他做官,但他毕竟浸淫官场数年,旋即调整过来,理好衣袖,痛快起身领旨,“诺。”

而孟钿对这个变数更是大为不解,即便天子喝的不省人事,他也难以抑住猜疑和畏惧——难不成,天子刚处死弟弟,转头又要严惩叔叔?未免反常了些。

孟钿眉头紧锁,暗自琢磨道,不行,他和姐姐必须赶快找到当年那条漏网之鱼,否则,哪日天子知晓生世,孟家定然遭殃!

宴席已毕,天子摆驾回寝殿。

至殿门,玄彻凤眸微瞥,果然没见到阿娇来迎,面色一冷,在舆车上闭目养神半响,再度睁眼,琥珀眸又恢复了先前的混沌之态,由德元扶着下车进殿。

董馥娇听见殿外的动静,压根没想当回事,她在永宁巷里待得好好儿的,玄彻非掳她进宫,本就令她不快,他又一再叫嚣要复她後位,更是叫她生怒。

她才不稀罕!

董馥娇没好气地翻着话本,脚步声渐响,她头未擡,鼻尖却微动,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侧目一瞧,只见玄彻满脸烧红,脚步虚浮地走过来。

离得越近,酒味越浓,青年天子不知喝了多少杯御酒,直将眸子都熏醉了,剑眉在浓烈甘醇的浇筑下,褪去锋锐冷意,整张冷峻的面容被铺上一层粉雾水纱,威仪不再,平添妩媚。

真是好颜色啊!董馥娇缓缓搁下话本子,细细打量。

擦亮眼睛,说句公道话,玄彻的长相一骑绝尘,不光长得比他兄弟们俊朗,就是跟他的两位姐姐相较量,眉眼也更为秀美。

董馥娇啧啧称奇,还从未见过玄彻喝成这幅烂醉如泥的样子,他以前可不爱饮酒,一来酒量不佳,醉了难免失言;二来他本就认为喝酒扰乱心神,敬而远之。

是以董馥娇意外地问,“你今日怎麽在宴席上贪杯了?”

玄彻醉得迷糊,推开德元,後又胡乱地解下外袍,嗓音丝丝绕绕地裹着烈酒的涩味,“无碍,朕没醉。”

“醉酒之人都是这麽说的”,董馥娇扇扇鼻尖,朝一旁弓着腰的德元吩咐道,“还不快给你家陛下端碗醒酒汤来。”

不多时,醒酒汤端上来,德元的汤勺往红润薄唇一送,玄彻却把头一偏,凤眸迷离地盯着阿娇,嗓子低哑又缠眷,“娇娇喂朕喝。”

“你当我是你的贴身侍婢呢”,阿娇才不,素手一挥,淡淡道,“德元,还不快喂你金贵的主子喝下。”

德元惹不起两位主子,颤颤巍巍地又提起勺柄,苦着脸求道,“陛下,您好歹喝一口罢。”

真是个没眼力见的废物。

阿娇在旁边,还有他什麽事。

玄彻心生恼意,一扬手,直将醒酒汤洒了去,声冷如冰,“出去。”

德元跪在地上,眼睛贼溜溜地往上一转,正巧撞见主子犀利的视线,登时什麽也明白了,麻溜地收拾汤碗退下。

殿中只剩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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