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院街,林记,京兆衙门,这卫通一直都在云墨书院周遭活动。”
而且还十分活跃。
一众刀笔吏简直毛骨悚然。
断掌案生时,可不光是谛听,北衙禁军都惊动了,四下封锁,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门户查问之严,简直到了怨声载道的地步。
杨菁记得杨震说过,那阵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摆摊做个生意,巡防营一天查问九遍。
就连某些不相干的江湖人,面对强度如此之大的搜捕,都吓得不轻,缩起脑袋灰溜溜地躲着,能远离的都跑了,大家嘴上不讲,私心里也感觉这‘卫通’早就隐身匿迹,远遁而去。
李明璋神色凝重:“虽说当时主要是封锁城门,绘影图形,满京城搜捕,但云墨书院附近自然也在搜查范围内。”
“我记得还是令仪提议,当时所有外来者,陌生人,都要到卫所登记,查清来历,连在大车店等处住一宿的过路客,店主也要递送消息过来,为客人作保。”
那阵子,京城大小客栈酒肆茶舍,都十二分紧张。
查了足足二十余天,云墨书院周围连新嫁娶过来的男女都查问过,抓到不少贼偷,骗子,还俘获了两个带了一堆暗器毒药的杀手,功劳倒是捡了些,卫通却仍不见踪迹。
李明璋心下沉了沉:“那卫成虎是何时来的茶舍?”
掌柜的和伙计一琢磨,努力翻了半晌的账本。
“去年年末,腊月初三给了十一月,统共十一天的工钱,这个卫成虎时来时不来,具体哪日到的,真记不得了,反正不是去年十月底,就是十一月初。”
众人面面相觑。
断掌案,卫通伤人逃亡是在今年三月。
难道卫成虎不是他?
气氛一时凝滞,还是黄辉摆摆手:“莫想太多,能抓住人什么答案都有,抓不住人,猜也无用。”
“如今我们去繁就简,不想断掌案,只看当下。”
李明璋颔:“那我们且不支会京兆和巡防营,先暗中遣派人手便是,以免打草惊蛇——”
杨菁戳在茶舍门前,目光在周围逡巡,闻言转头道:“还是让掌柜的派人去报官,各衙门都动起来,卫所叫几个人,正儿八经着官衣,四处去探一探情况。”
李明璋一怔:“是,合该如此。”
有人惨死锅中,客人都惊动了,正常情况就应是四下皆动鬼神惊的状态。
很短的时间,街上便喧嚣声四起,巡防营,刀笔吏,京兆和大理寺的差役,林林总总来了百余人。
杨菁拿着卷宗一篇一篇地翻,周成冻得耳朵通红,四下一看,还是贴着他家菁娘。
都说了那‘卫通’不是善茬,有人他是真杀,还杀得如此稀奇。
和别人在一处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
“走吧,吃东西去。”
看了半晌,杨菁略沉吟,把卷宗扔给差役,检查了下袖子里的暗器兵刃。
周成脑门子上一下子冒出一层汗:“什么意思?”
这吃个东西,还要怀揣武器,心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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