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山月见他脚步还勉强稳着,但呼吸已经急促如飓风,腰身微微弓着,她手掌下的胸口肌肉也开始滚烫坚硬,掐都掐不动。
“你的耐力不行。”
辜山月评价,摸一摸就要发。情。
话音刚落,一直目视前方,眼神绝不动摇的漆白桐忽然转脸,猩红眼眸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幽深晦暗如潮涌。
辜山月毫无所觉地眨眨眼,手掌还拍拍他硬邦邦的胸肌。
“放松一点,不然手感不好。”
漆白桐失笑,凑近在她脸蛋上吻了下,语气无奈纵容:“知道了。”
他深呼吸,稍稍放松,辜山月手指又摸到一处不平滑的皮肤。
漆白桐身体微僵,那是他身上的疤印,还没完全去掉。
辜山月也发觉出手下触感的不同,她指尖顺着那道粗糙疤痕抚摸,从胸前一直探到腰间,肉眼看还没什麽,可这麽探手一摸,辜山月才发觉这条疤比她手掌还要长。
“好长的疤啊。”辜山月语气里带着惊奇。
漆白桐绷紧的身体无端松了些,他别开眼睛,轻轻应声道:“嗯,很长。”
“这是你身上最长的一道疤吗?”
辜山月手指来回摸着那道疤痕,没有丝毫旖旎的意味。
可漆白桐觉得那道早就长好的疤,似乎又开始麻痒,像是某些如伤口肉芽般的东西再一次往外生长。
让他很想捉住那只手,含进口中轻轻地咬一咬。
“可能是,我没仔细比对过。”他分出心来,镇定回答她的问题。
辜山月终于那道疤痕开始发烫,她的手又胡乱摸索起来,去找另一道疤。
半天没找到,辜山月动作急躁起来,小手炮弹似的在他胸前横冲直撞。
漆白桐哑声开口:“左。”
辜山月歪头:“嗯?你说什麽?”
“往左三寸。”漆白桐嗓音柔和而沙哑,嘴角还带着微微笑意。
辜山月明白过来,眼前一亮,指尖往左三寸,果然又找到一条疤,每道疤的轨迹深浅都不同,摸起来十分新奇。
“下次等你给自己绑皮绳的时候,我给你好好对比一遍,看看那道疤最长。”辜山月说得很认真。
漆白桐哑然:“……绑皮绳?”
辜山月煞有其事地点头,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麽问题。
“对啊,平时你都不肯在我面前脱衣裳,只有你给自己绑皮绳那次,干脆脱了个精光。”
漆白桐:“……”
“走快点,不然我捏你了哦。”辜山月威胁他。
漆白桐脸红如火烧,脚步却没快上多少。
辜山月觉得他敷衍,毫不客气地用力拧他:“不听话就罚你。”
漆白桐闷哼一声,长睫垂下不住颤抖,掩饰住眼底通红亢奋的眸光。
辜山月哼声:“怎麽样,疼不疼?”
漆白桐轻哼着说:“不疼。”
“这还不疼?”
辜山月吃惊,都想掀开他衣服看看,她可没留手,肯定给他皮肤都捏红了,他居然还说不疼?
“不疼的,”漆白桐沉默片刻,低声道,“你可以再捏一次。”
辜山月瞬间来了斗志:“你在挑衅我?”
本来打算放过他的,她换一边,用力拧他胸口。
“疼不疼?”
漆白桐脚步停下,垂着脸低低喘息,握在她腿上的手掌收紧。
辜山月小腿踢了下,得意道:“看来这次是疼了。”都急眼去捏她小腿了。
她趴在他肩头,用手撩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去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