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漆白桐兴奋得厉害,发带都凌乱散开,温凉的黑色长发垂落下来,扫在辜山月身上。
辜山月揪住一缕长发握在手里,很快就掌握了它的妙用。
有时拉一下,有时松一下,有时攥紧他的头发不松手。
漆白桐也一点就通,握在辜山月手中的头发成了驾驭他的缰绳,这种想法让他血热,忍不住地去咬她的手指,将自己的头发和她的指尖咬得湿哒哒。
辜山月松开潮湿发丝,再随手攥上另一缕,抓着不松手。
漆白桐俯身下来,舔吮她的唇,湿润痕迹一路碾在耳边。
“我做得好吗?”
辜山月仰着脖颈,汗湿的脸颊蹭着他的脸颊,呼吸滚烫,无声做出了回答。
可漆白桐还要问:“我和他,谁好?”
辜山月意乱神迷,分出一点思绪:“嗯?”
“太子和我,谁好?”
漆白桐轻轻咬她的耳朵,将那片薄薄耳垂衔在口舌间,只等她的答案来决定,落下来的是牙齿还是舌尖。
辜山月泛着水光的眼睛睁开,嘴角翘起来,勾住他热汗淋漓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他比你娇气,我不喜欢。”
是他。
她依旧选他。
漆白桐心底泛起隐秘的欢喜,整颗心都轻盈要飞起来,温柔如水地轻吻着她的耳垂。
他不娇气。
他最能干了。
她肯定最喜欢他了。
两人闹腾到黄昏时分,辜山月窝在他怀里,小脸酡红如醉,漆白桐低头吻她的面颊:“我抱你去洗一洗。”
辜山月懒懒“嗯”了声,抱住他的脖子。
清洗过後,简单吃了顿饭,李旌着人来请辜山月,送她入宫。
请的辜山月,但来的是辜山月和漆白桐。
李旌无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儿子已经完全是别人家的了。
“就算麟儿也去,我还是不能亲自现身送你们进宫,陛下如今恢复了神智,太子殿下与三皇子斗法,这个节骨眼上我能帮你,但不能把辽东军放在火上烤。”
漆白桐点头:“无碍。”
说完他就专注看着辜山月,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里,倒是辜山月陷入沉思。
漆白桐:“阿月?”
辜山月擡目:“今夜,我会杀了皇帝。”
李旌後心瞬间凉了,悚然一惊,尽管室内只有三人,他还是下意识左右看了眼。
漆白桐也面露诧异,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答应道:“好。”
李旌瞪眼指着辜山月:“你你你……”
又指着漆白桐:“你你你……”
辜山月说起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依旧平静得如同风过柳梢,甚至带着点闲适意味,就像她只是出门遛个弯,顺带摘花般轻松摘掉雍帝项上人头。
她道:“漆白桐可以留下,杀个人而已。”
李旌闻言心头一松,漆白桐面色瞬间变了,眼神沉下来,语气强硬:“我与你同去。”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强势的语气和辜山月说话。
辜山月惊奇地看他一眼,像是他的话比行刺皇帝还让人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