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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第2页）

“没错，生死之道。这世间，没有什麽比生死更重的事。”

那个声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仿佛在思考着姜柳雅的话。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时间仿佛已经凝固，姜柳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都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那个声音已经离开，只是那道光影依旧还在面前闪耀，固执地停留在原处。

“如果，生存的前提是失去自我呢？”那个四平八稳的声音再次响起。

“生死与自我之间，哪个更重要？”随後，她又补充道

姜柳雅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她冷笑一声：“失去自我？笑话，我怎麽会失去自我？”

又是长久的沉默。

“你回去吧。”那个神秘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姜柳雅微微一怔，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就这般轻易地让她离开？

在这混沌之力主宰的空间里，她甚至做好了死在这里的准备。

她在灵墟秘境中，打破阵法平衡，跳入混沌，自那一刻起，便已经准备好被混沌吞噬，为之付出性命。却未曾料到，竟然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让她回去。

就在她满心疑惑之时，面前的空间泛起一阵灵光，如梦幻般的光晕缓缓扩散，一条道路在灵光中浮现，那是一条仿若由无数星辰组成的道路。每一颗星辰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通道。

通道的尽头，隐隐可见一个出口，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姜柳雅踏着星河一路前行，走出来的一瞬间，外界刺眼的光芒如潮水般涌来，她的意识瞬间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就在她即将倒地的那一刻，被一副手臂稳稳接住。

丹曦道君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仿佛失而复得的宝物，终于回到了他的怀中。

他们已经回到了灵墟秘境。此刻，混沌之力已经平息下来，在几根石柱之间安静地游荡，之前狂暴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丹曦道君已经将损坏的阵法补全，使之重新回归平衡，阵法中的能量流动复又变得有序而平稳。

丹曦道君抱着姜柳雅，回到了熟悉的洞府之中。石壁上镶嵌的晶石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映照着石榻上的两人。

丹曦道君轻轻擡手，用指尖抚过她的脸庞。

姜柳雅静静地躺在石榻之上，长长的睫毛低垂，轻轻覆盖在眼眸之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白皙的肌肤在光影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就像那日离开时一样，她也这样安安静静地睡着，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凝固，未曾留下丝毫痕迹。

五十年过去，不敢想这些年，她经历了多少变故，身陷怎样的困境，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丹曦道君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情绪。

他轻叹一口气，说不出的，爱恋，怜惜，愧疚……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用灵力探查她的身体状况，看看在混沌之中，是否受到了伤害。

当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她手上的肌肤时，那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眼中满是戒备。

丹曦道君的心微微一颤，手停留在半空中。

曾经，这双眼睛里满是爱慕与依赖，看向他时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泛着令人心动的光芒。如今，这双眼睛依旧美丽动人，一如往昔，但里面却只剩下了警惕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