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哪派?”一男妖不客气地踹开那人,忽略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气氛,径直走向白宁杭。
“说出来,你们真要找她们的师尊算账?”
归山繁站在白宁杭身边靠後的位置,视线一一扫过,在浅紫衣女子身上略停留两秒。
他收回视线,低声说:“算我求你,你珍重一下自己,你死了,那只小猫妖眼睛都要哭肿。”
“你收了这法术,还有转圜的馀地,可一旦真运行,你能撑住吗?”
白宁杭一笑,没说话。
“你真的要找她算账?”鸣筝含笑,眼里满是戏谑,看得那人不自信了,却还是硬撑。
“当然!不止我要个说法,连仙圣,昆仑掌门也要个说法!”
昆仑山掌门的目光扫过沧黎,神情悲怒不已,看着白宁杭恨不得杀之。
可触及到一旁的仙圣,他又隐忍不发,只重重叹气,别过头。
“本尊也要个说法?”仙圣慢慢悠悠走到说话那人面前,“本尊为何要说法?”
那人愣住了,“仙圣,您丶您……她……”
鸣筝跪下:“师尊。”
白宁杭不动,仙圣的眼神隔着帷幕落在她与归山繁身上。
“起来吧,鸣筝。”仙圣见白宁杭二人没有其他动作,也不再执着,“你是本尊的徒弟,少与其他闲杂人等交往,明白吗?”
其他人听仙圣这话,心思活络起来,“这位白震,不是您的弟子……那我们可要找她要说法了。”
仙圣:“请便。”
修者们蠢蠢欲动。
话如此说,可昆仑山掌门却真不敢让他们有所动作,“住手。”
“昆仑掌门,你这是何意?沧黎君父母皆战死,你亲自抚养他长大,竟能漠视他由一个女子杀死吗?”
昆仑山掌门攥紧了拳头,他当然不能,可白震与仙圣的关系,让他不能不顾及仙圣的颜面。
即使仙圣未曾表明与白震的关系,他也不能擅自做主。
仙圣乖戾,他幼时就目睹过。
至于沧黎……
掌门惋惜地看了男子一眼就别过头,不忍再看。
“掌门!”
白宁杭:“我的秘法已经施下,就算收回,他也活不了,还会让献祭失败,你们真的要对我动手?”
火焰烧得更旺,衆人体内的灵力又开始衰减。
而女子手中的红绳也簌簌发抖,她嘴中念念有词,沧黎与施良器二人脚下展开繁复而诡异的三角阵法。
离天境中,天空也凝聚起乌云,盘旋在他二人上空,雷声逐渐轰隆。
其馀人见状,不顾掌门的意思,前仆後继地要阻拦白宁杭。
掌门欲言又止,见仙圣也无其他指示,佯装着急拦了两下便罢。
白宁杭松开红绳,双手在胸前结印。
无论周围有怎样的风吹草动,她眼里只有阵中的两人。
修者们似龙卷风意图摧毁白宁杭的阵法。
凛月丶鸣筝。
归山繁丶闲待春。
各执一方,将那些修者击退。
火焰在渐渐熄灭,离天境再一次坚持不了开始崩塌。
“真是不要命啊……”仙圣低声叹道。
离天境崩毁之势加剧,狂风席卷,天上乌云也被风卷入世,雷声大作。
白宁杭嘴唇血色全无。
鸣筝:“虚极秘术——定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