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被鎏金灯火染成暖调,百年梧桐的枝桠间缠绕着细碎的星灯,与宴会厅顶层倾泻而下的水晶光芒交织,将这场备受瞩目的订婚宴衬得如同童话盛典。
郁玖鸢站在宴会厅西侧的露台边,指尖轻捻着一杯香槟,冰凉的杯壁恰好中和了礼服裙上手工绣缀的碎钻带来的灼热感。
她穿着一袭月白色鱼尾礼裙,裙摆层叠的薄纱上缝着数千颗细钻,行走时宛如踏碎星河。
颈间的珍珠项链是容家祖传的藏品,圆润的南洋珠串成的链身坠着一枚鸽血红宝石,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却带着与岁年纪不符的沉静从容。
“会长,学生会那边的宾客已经安置妥当了,校友基金会的几位理事还在问您什么时候过去一趟。”
学生会干事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打断了她的沉思。
郁玖鸢回眸,眼底的疏离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得体的笑意,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让他们稍等十分钟,我和容先生应酬完这一轮就过去。”
她的声音如同春日融雪,清润动听,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圣樱学院的学生会会长。
此刻正在脑海中飞核对今晚的行程表。
七点半与容家长辈寒暄,八点接受媒体简短采访,八点十五分交接郁氏集团欧洲分部的紧急文件,八点半陪容笙寒向来宾敬酒,九点前必须处理完学生会的年度预算审批。
自进入圣樱大学部以来,这样的忙碌已成常态。
作为保送直升的顶尖学子,她无需为学业费心,却主动揽下了学生会会长的重任,与此同时,郁氏集团的掌权交接也在稳步推进。
老宅的长辈起初并不赞同她如此负荷运转,直到亲眼看到她用三个月时间理顺了学生会的积弊。
又在郁氏的董事会议上以精准的数据分析和凌厉的决策力折服了一众元老,才彻底放下心来。
“在想什么?”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腰际,带着熟悉的乌木香气。
容笙寒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他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愈挺拔修长。
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眸此刻深邃如夜,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带着化不开的缱绻。
郁玖鸢顺势靠向他,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肩窝,声音软糯得像在撒娇:“在想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都快被那些叔叔伯伯问烦了。”
她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嗔,眼底却毫无波澜,只有系统面板上五个齐刷刷亮着的“好感度oo”提醒着她这场感情游戏的圆满。
容笙寒低笑出声,指尖划过她的丝,语气宠溺:“在等你给我信号。”
他太了解身边的女孩,看似纯良无害,实则掌控欲极强。
无论是学生会的工作,还是郁氏的权力,亦或是身边的人,她都要牢牢握在掌心。
可正是这份极致的掌控力,让他愈沉沦。
他喜欢看她运筹帷幄时的冷静,喜欢看她伪装柔弱时的狡黠,更喜欢看她在无人处卸下所有面具,露出冷漠本质时的模样。
“走吧,该去敬酒了。”
郁玖鸢直起身,重新整理好脸上的笑容,如同戴上最完美的面具。
她挽着容笙寒的手臂,步态优雅地走进宴会厅,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的提问尖锐却克制:“郁小姐,作为郁氏集团的准继承人,同时担任学生会会长,您如何平衡工作与感情?”
“平衡的秘诀是,永远只做最重要的事。”
郁玖鸢唇角含笑,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熟悉的身影。
谢哲成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角落,向来冷漠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柔和,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元絮推了推眼镜,手里还拿着一个微型实验记录本,却在她看来时,立刻收起了本子,露出了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
林燕然则靠在吧台边,单手插兜,脸上依旧是那副傲慢的神情,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容笙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走神,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问:“在看什么?”
“在看我的战利品。”
郁玖鸢侧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眼底却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偏执。
“容笙寒,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无论是郁家的权力,还是你们……都是我势在必得的东西。”
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定会觉得毛骨悚然。
可容笙寒却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住,涌起一股极致的兴奋。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蛊惑:“那么,郁大小姐,余生请多指教。”
他知道自己是她的“战利品”之一,可他甘之如饴。
能被这样一个冷漠又疯狂的女人掌控,或许才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敬酒环节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郁玖鸢应对自如。
无论是面对商界大佬的试探,还是长辈的殷切叮嘱,她都能恰到好处地回应,既不失大小姐的端庄,又带着年轻人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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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她抽空给学生会的干事了条信息,敲定了下周的活动方案,又回复了郁氏特助的邮件,批准了欧洲分部的合作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