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男人狠狠的甩了我两巴掌我被打到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发鸣然后他猛的一推我的后脑勺重重的敲到了后面的箱子上我已经疼到舌头都在颤抖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一片忽闪
“你你这个阮清和的脑残粉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还狐假虎威以为自己很威风你不过被她利用了而已还死心塌地的就等着被送进监狱”我气息奄奄的看他眼睛已经渐渐沒有了焦距视线变得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两巴掌还有那重心一敲我的头现在一动就很疼
不知不觉我在这间肮脏又潮湿黑暗的屋子里待了三天这三天要不是那个瘦小的男人偷偷的送些水來给我我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我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很丑又脏又黑还全身都是病脑袋昏沉中不由得有些愧疚我想起不久前那个因为偷偷帮我而被兄弟举报的瘦小男人被一怒之下的自己的大哥打到浑身都是血的场景
三天了若是沒有他在一旁周旋我恐怕早就成了这些男人发泄欲望的玩物只是现在我早已听不清那个男人在我耳边粗鲁狠厉的咆哮些什么话也渐渐看不清他们的脸了只是感觉我整个人被狠狠的丢在了地上然后他肮脏的身体骑在我的身上手疯狂的撕扯着我的衣服周围渐渐围上來笑容猥琐的上下其手的男人
等了三天终究音信全无我本以为掉落在天鹅湖庭后院的手机会成为他们用來发现我被绑架前來救我的一条线索可是沒有人发现
或许那支手机被阮清和的人捡走了也或许被天鹅湖庭的服务员发现收了起來以为只是哪位宾客掉的无人认领就不再注意他们可能都认为我已经回了温哥华或者去了其它地方毕竟在他们的心中我因为伤心因为害怕就总想着逃避
那些令人作呕的双手已经贴上了我的皮肤上襟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我死死的抓住裙子的下摆却还是绝望的听到了那一声布料撕扯的清脆断裂声
牙齿已经咬住了舌头真的沒有希望了吗泪水滑落眼角终于一声抽泣传來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一束强烈的白色灯光打在了这间仓库唯一一扇窗子上他们的动作停了下來紧接着不远处的大门传來“轰”的被撞开倒塌的声音
不远处渐渐传來鸣笛声还有好像是警察在楼下用喇叭在喊着那些男人慌乱的起身”大、大哥怎么会有警察”话还沒说完仓库的门又被猛的踹开屋外暖黄的灯光还有來人手中白色灼眼的手电筒灯光一同打进屋子里
然后身上就是一暖被盖上了什么紧接着身子一轻跌入了一个气息再不能熟悉的怀抱醇厚清冽的男性气息传來耳边传來沈幸颤抖着的低而黯哑的声音“听得到我说话吗宁蓝”
是沈幸是他他终于來了原來我心底一直是那么绝望的期待着他能找到我
我伸出手沒有什么力气却死死的抓住他衣服的前襟头埋在他的胸口流着眼泪
他抱住我的双臂倏得一紧贴着我的耳朵安抚似的柔声道:“已经沒事了我來救你了不要哭宁蓝不要哭”
那句话像水闸的开关我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抓住他嚎啕大哭“我我以为你不知道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用力吻住我的嘴唇舌尖缠绻见轻轻的舔了一下声音竟有些哽咽:“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别怕我会让伤害你的人百倍偿还”
我却哭道脱力也因为三天的折磨身体早就病垮整个人渐渐晕了过去再沒有意识
沈幸抱着宁蓝走到楼下他用被单把宁蓝遮得严严实实周围早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观众这一带的贫民窟又烂又脏沈幸目光森然的盯着不远处被武警制服压跪在地上那些男人眼前瞬间闪过一进门时那简直令他想要杀人的画面
他恨不得将眼前这群人千刀万剐
他低头看着怀里只露出一双犹带泪痕的紧闭双眼心疼到无法呼吸再一秒人们只觉得面前这个面容俊美非常气质出众却格外冰冷的高大男人全身上下透着黑暗冷酷的肃杀气味让人看着心生颤抖
一个武警装扮的男人靠近低声在他面前道:“一共五个人还有一个身上不知为何全是外伤昏迷不醒剩下的全在这里”
黑暗中昏暗的路灯为贫民窟狭小阴暗的小路投下一道半明半灭的光那个武警只看见男人高大的背影还有冷秋夜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严刑拷问不管用什么方法直到要让他们嘴里抖出阮氏为止”
沈幸坐在监探室外面目光冰冷的盯着两个狱警带过來的穿着狱服的小眼男人那个男人面色阴沉的抬头看了眼沈幸犹疑道:“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一看见他他的眼前顿时浮现出那一幕令他几欲发疯的场景他强压住声音里的情绪开口问他:“听说你一口咬定是自己绑架宁蓝和阮氏无关”
小眼男人起初不耐烦的坐着听见他说这句话时渐渐的目光转到他的脸上盯着他看紧接着暴怒的站起來抓住里面的栏杆朝着沈幸大喊:“妈的是你这个兔崽子你竟然让阮小姐在订婚宴上这么丢脸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
“037号坐下”两个狱警压住抓狂怒红眼的他厉声道沈幸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毫不在意的冷冷开口:“她丢脸与否关我何事又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