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老太?太?着重对薄静娴警告,“谁都不许背着我去伤害憨憨肥肥。”
“奶奶!”薄静娴跺脚。
跺脚也没?用,老太?太?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下午三点多?,薄蜜先回来,轻敲薄妤房门。
薄妤开门,薄蜜怀里抱着一捧黄玫瑰,大约有二三十朵的样?子。
“嗯?”薄妤看看玫瑰,看看薄蜜。
薄蜜放进?她怀里:“给孩子的。”
薄妤笑了起?来,笑得抱着花一起?颤:“行,我替孩子谢谢她大姨。”
薄蜜也乐了。
薄蜜弯腰,从?墙角拿起?一瓶酒和两只杯子:“去喝两杯?”
薄妤中?午就喝了一些,现在又收了姐的花,更没?理由拒绝了。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花放桶里醒一下花。”
薄蜜倚在门口:“去吧。”
薄妤回房间,从?杂物?柜里取出一个合适的小桶,接了水,拆开花束包装斜剪花|径醒花,快速弄完从?浴室出来。
“带上你闺女,她妈和她大姨喝酒呢,她不得照顾照顾我们。”薄蜜看薄妤两手空空。
薄妤再次笑了,把谢谢放在藤编筐里,提着上楼。
露台灰大,薄蜜提前让阿姨帮忙擦过?了。
两人坐在遮阳伞下,薄蜜倒酒,递给薄妤一杯:“要?听听他怎麽样?了吗?”
薄妤兴致不大,但既然姐问了,她点头,喝了口酒:“好。”
薄蜜:“其实也没?怎麽样?,腿上缝了十针,脚踝缝了三针,手背没?缝针,但也被肥肥挠得不轻,三道血痕,气得不轻,今天不回来了,要?住凤阁别墅那边。”
薄妤笑笑。
薄蜜和薄妤碰杯,姐妹俩都喝了两口酒。
“心里难受吗?”薄蜜担心地问。
今天薄妤说话?不好听,大伯说话?也不好听。
她知道薄妤看似随和温顺,情绪稳定,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
他妈的。
给老子闭嘴。
我以後没?有你这个女儿。
滚。
她听着都心疼薄妤。
那样?一个看起?来沉稳成熟儒雅的大伯,做出这些失态的行为,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她不惊讶,毕竟连她爸妈都有各自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薄妤想了想,点头:“难受。”
但她不是为自己难受,是为母亲难受。
那是母亲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
她比薄静娴大两岁,却在她七岁时,母亲才知道薄静娴和薄静娴母亲的存在。
母亲在认清楚那个男人的薄情丶欺骗丶不堪後,心里该有多?难受。
薄蜜温柔地拍了拍薄妤的腿,轻道:“小妤不难受,听姐的,难受就多?喝点,脑子晕晕乎乎的,晚上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薄妤不想晕晕乎乎的,又想晕晕乎乎的。
她希望今天憨憨和肥肥的反常是因为谢吟婉,她希望谢吟婉在谢谢的身体里。
她一边又不敢有这样?的希望,怕是她的异想天开。
“好,多?喝点。”
薄妤终究选择灌醉自己。
至太?阳下山後,傍晚时,薄妤确实喝得有一点醉了。
中?午闹了那麽一场,人不齐,户外晚餐团圆饭也免了,薄妤给奶奶发了两条道歉的微信。
奶奶回了她一个掐脸的表情包。
之後奶奶语音道:“你爸这一生都很自私,今天受罪应该是他命中?应有的定数,小妤你不用多?想,奶奶不怪你,奶奶没?有好儿子,但奶奶有好孙女,小妤就是奶奶的好孙女,当然了,你姐也是奶奶的好孙女,小妤晚上早点睡,明天醒来,就都过?去了。”
薄妤庆幸自己有个明理公正?的好长辈。
手机调静音放一旁,薄妤感觉自己还不够醉,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瓶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