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摘眼镜。”应朗在说一些暗示的话。许之瑾轻勾中梁使之顺畅滑落。一声响似警钟鸣,却早已无人在意。“亲我。”应朗在说一些明撩的话。时间滴答着过,呼吸声变急促,又克制又混乱。将尺度拉至边缘的弦,绷紧未断。应朗在犯罪,在作案。终于。湿热的呼吸被剥离,起伏的欲望被压制,走失的理智被寻回。湖面归于平静。……两人出来时面色自若,老板微诧磨蹭时间之久,却并未多言。直到走至店门外,许之瑾才如释重负。“偷情成功。”应朗笑着去牵她手,却被许之瑾一把拍开。“胡闹。”语气听着软趴趴的,没一点生气的感觉。“怪我。”“自制力差。”“可是。”“忍不住哎。”啊!这人好烦!搞的好像是自己错一样!许之瑾不理应朗,自顾自闷头走路。在经历漫长的心理建设后,许之瑾终于愿意开口理她。“不过…既然是手工定制,旗袍怎么会如此合身?”“不必量体裁衣,我的双手就是尺。”笑的隐晦暧昧,足以浮想联翩。啊!这人好烦!怎么一条破路都能开车!……放肆过后是不露声色,旗袍盘扣被安分扭紧,遮住了所有的难以言喻。一路上走走停停,应朗缠着许之瑾不停地要给她拍照。美名其曰要留下珍贵的回忆。许之瑾嘴上不情愿,身体却永远诚实。只是任凭应朗软话情话好话说尽,总归有几分不开心明明白白在脸上摆着。应朗心里门儿清,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两件事生气呢。她老婆呢,心肠硬起来是真硬,解释机会都不留。时间一走,劲头一过,心肠软下来也是真软,从来不会多计较。这不,她没有机会,总归是有路人甲乙丙丁上赶着送她机会。……应朗又戴上了那副看起来就很姬的眼镜,按理说应该是斩女不斩男的。应朗实在是想不通,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士双眼究竟是近视到多少度才会有勇气跑来找她要联系方式。无所谓,应朗最爱在老婆面前表现。话才说完,二维码都没来得及点出来,应朗便以退避三舍的姿态离人五米远,隔空喊话。“不好意思啊先生,我,恐男,厌男,望谅解。”无懈可击的理由,让对方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只得灰溜溜离开,像一只斗败的军犬,霎时失去了骄傲的光彩。瞥见许之瑾嘴角上扬,应朗爽了,还得感谢这位不知名男士,让她成功在她老婆这扳回一局。哦莫。才送走一位勇士,又迎来一位战士。应朗再次想不通,这位看起来娴静知性的女孩双眼究竟又是近视到多少度才会有勇气跑来找她要联系方式。无所谓,应朗还是爱在老婆面前表现。想要在自己面前展示一副忸怩羞涩的小女生作态从而吸引自己。休想!应朗手上的婚戒在女孩面前慢动作晃过,“不经意”被捕捉到。“不好意思啊姑娘,我老攻很爱我,这辈子都没有离婚的打算。”果然,小妹妹罢了,胆子小,哪里敢碰背德爱。许之瑾在一旁目睹全程。笑的想死。“应朗,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见长啊。”听得出来,她老婆已经不生气了,并且目前心情十分愉悦。“哪里,都是实话。”……到了晚上,应朗准备带许之瑾去泡温泉。“泡温泉?”“可我没带泳衣。”“我带了啊。”邀功似的,应朗从行李箱里翻出许之瑾的泳衣,和自己的一样,不过同款不同色。美名其曰情侣款。不知道为什么,应朗对般配这方面也莫名看重。“又是蓄谋已久?”“昂。”应朗不否认。“这泳衣…有点露了吧?”她和应朗泳衣其实蛮多的,保守的有,性感的也有。但这件怎么评价呢?最好就是不予置评。如果非要说的话,最大的特点是:好穿,好脱。等会,怪怪的?不确定。希望只是她想多了。……应朗定的是私汤。“你很奢侈嘛,大会员。”“私汤隐蔽性强。”应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更怪了…直到许之瑾入水,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应朗围困按着亲时。她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怪了。原来这件泳衣穿上就是为了脱下的。……背后是微凉的火山石,胸前是作怪的水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