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朗眼里,是不加掩饰地憎恶。“是,我马上去办。”临走前苏橙还是提醒应朗。“应总,我知道我不该多管闲事,这是您的决定,但我还是想说,对自己的爱人,还是不要用商业场上的手段来算计了,或许她想要的并不是大仇得报,只是您的宽慰和陪伴呢?”应朗愣怔,随即挥手让苏橙离开。苏橙说得有道理,是她太心急了。之瑾她,看到网上那些评论,也会难过的吧。没多想,应朗拨电话给许之瑾。此刻的许之瑾,仍在房间内,她已经将挂在墙上的画幅幅取下看完,画里的主人公无一例外都是她,时间跨度从2015年她们初遇到现在2022年她们重逢。长达七年。有15年16岁时不爱笑的她,有16年17岁时低头认真写字的她,有17年18岁时在台上演讲的她…更多的画只有她的背影。应朗总是像影子,无处不在地守护她。后面她们分别的四年,应朗画的大多是想象中的她。在阳光下笑,在马路上走,在花店买花,在咖啡店静坐,在图书馆看书…仿佛应朗那般真切地陪伴她走过缺失的四年。许之瑾再也难以自抑,仰头任由泪珠滑落。嘴唇紧咬,破碎哽咽的声音零落地从口腔内泄出。也正是此时,手机铃声响起,许之瑾摸索着拿起,看到来电。是应朗。她还在哭,还不能接电话。胡乱地抹了把脸,将眼泪揩去,许之瑾尽力压着喉咙里的啜泣声,接通了电话。应朗焦急的声音传来。“怎么才接电话?”“我…我刚刚在打扫卫生。”应朗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之瑾,你是不是哭了,你声音不对劲?”“没有,我没事,你好好上班,不用担心我。”极快地将话说完,却还是暴露了尾音的颤抖。都怪她,自以为是的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之瑾想必是看了网上的评论难过才会哭,自责和愧疚在内心滋长,应朗脱口而出。“我现在就回家。”许之瑾急忙制止。“别,我真没事,工作要紧,你要是现在回来我就生气了。”“我…”应朗焦心,却又无可奈何。“好吧,我今天晚上有应酬,可能会晚点到家,有任何事,打电话给我,不要上网看乱七八糟的评论。”“我知道,你安心。”“还有,要想我,我会尽量早点回家。”挂了电话后,许之瑾靠墙缓缓滑下,蹲坐在地上,双手环紧自己。她突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应朗澎湃汹涌的感情了。没能吃上应朗亲手做的饭菜,哪怕是许之瑾午饭和晚饭吃得也味同嚼蜡。直到夜幕降临,心间翻涌着的,是难耐的思念。电话还没拨出去,应朗的电话便先行打了进来。接通电话,对面的人却不是应朗,是苏橙。“许小姐,应总喝醉了,我现在到别墅外面了,您能来开一下门吗?”“好,我马上来!”拖鞋都没穿好许之瑾便匆匆忙忙下楼开门。接过喝得醉醺醺的应朗,将人架在自己肩上,许之瑾同苏橙道谢。“多谢,麻烦你了。”“不麻烦,这是我分内之事,应总就拜托给您了。”苏橙离开后,许之瑾关上门,小心翼翼扶着应朗上楼。如果她喝醉酒是睡得昏沉一言不发的话,那么应朗就是另一个极端。只会叽叽喳喳在她耳边吵个不停。她以为她是百灵鸟吗?话多就算了,为什么要贴在她耳边说那么羞耻的话啊!应朗死皮赖脸地将脑袋歪向许之瑾肩头,嘴唇贴在她耳边。微喘气,酒味熏她耳垂,烧出勾人的红。“老婆…我想死你了…”“应朗,你能不能别这么喊我?!”“呜呜呜…老婆…你凶人家…呜呜呜…我生气了…要亲亲才能好!”许之瑾扶额。撒什么娇啊,要她命。怎么喝醉酒跟变了个人似的。她可受不住这样的应朗。亲了亲应朗唇角做安慰,好歹是安静了点。结果才躺下又开始闹腾了。“老婆~”“老婆~”“陪我睡觉嘛,老婆~”许之瑾牢牢压住应朗,准备给她脱衣服。“闭嘴,你要是再多话,我就…”顿了一下,许之瑾脸热。“我就把你亲到窒息!”应朗立马安静下来,似乎是被许之瑾的豪言壮志吓到了。歪了歪头,脸红扑扑的,应朗不解地看向她。好可爱啊,许之瑾想。结果一声酒嗝响彻天地。狗屁可爱,她的错觉!麻利地扒光应朗,只剩打底的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