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瑾鼻头泛酸。“我当真了,不能后悔。”“嗯,到那天,我会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许之瑾挂了电话,其他人起哄着问道。“所以班长近三日内联系次数最多的人,是…”许之瑾承认。“是我女朋友,你们刚刚也听到了,帮我作证,未来她还要做我太太。”众人露出艳羡的眼神。酒过半巡,游戏也玩到乏味,众人开始闲聊。聊的大多是之前高中时期一些八卦,不知怎么聊到了应朗,许之瑾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你们还记得应朗背处分那件事吗?”“她背的处分可多了,你是指哪件?”“她在厕所打人那次,我是真的佩服,也就只有她敢作敢当,虽然过激了点,但其实也是为了班长好啊,那几个被打的人,说话确实很难听。”许之瑾咽下一大口冰啤,刺得喉咙疼。“什么时候的事?”“就是班长你去b市参加物理竞赛不在学校时,流言蜚语四起,应朗她又和你玩的好,听见了气不过,所以打人了。”原来是这样。许之瑾往后靠,神情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物理竞赛结束了回学校,知道应朗背处分后,她做了什么?她不问原因不明不白地骂了应朗。“之瑾,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我保证,没有下次,我再也不会打架了。”“我还能相信你吗?”“果然,混混的劣根性都是一样的,习惯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骗我也是这么信手拈来是吗?”应朗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手指蜷缩是防备的姿态。应朗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一颗心,被许之瑾碾碎的声音。“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这么对应朗,可应朗是怎么对她的?旧巷故人应朗给她的回应,从来及时。但她给应朗的回应,从未及时。她忽然很想知道,过去的应朗,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想你的话,可以去美国找你吗?”冷不丁一句。“这么迫不及待?”“嗯,迫不及待。”许之瑾很少直接表露情绪。向来含蓄内敛的人,却难得地露骨直白了一次。冷风吹久了,手被冻得微红,头脑清醒后,许之瑾开始懊恼自己方才说的话。太冲动了,都没考虑到应朗在工作,一定很忙,哪能再分出时间来顾她。“好啊,什么时候,我来接你。”“我开玩笑的,你好好忙工作,别分心在我身上。”“整颗心都已经是你的了。”“你不在,我都没动力工作了。”“油嘴滑舌。”“只对你。”挂了电话后,许之瑾独自一人,站了良久。她必然是要去一趟美国的,但在那之前,她打算先回一趟家,回到那个她视为魔窟地牢的家。应朗不愿说,她只能试探着去追寻。去追寻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回忆。打开微信,许之瑾给姜渺编辑消息。“渺渺,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扫了大家的兴,不好意思,麻烦你帮我道个歉。”“好的,没事,你注意安全,到家后报个平安,然后早点休息。”回到家,发完消息,许之瑾洗漱好后躺到床上。累了一天,本以为倒头就能睡着,却不想难得一次失了眠。是因为应朗不在身边吗?原来自己已经非她不可了。辗转反侧到半夜,许之瑾下了床,打开衣柜,拿了一件应朗常穿的衬衣,又窝了回去,低头轻嗅,一股淡淡的香,清新温婉。后半夜才勉强睡着,睡得并不安稳,再度梦到了从前的事。惊醒之后,满头大汗。晨光熹微,许之瑾再难入睡。醒后许之瑾一直站在窗边,捱到了六点,才下楼洗漱,她得先把工作忙完,再回家。七点半,许之瑾不喜欢迟到,早半小时到了试镜现场,却不承想江槐早在候场。“这么早?”江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