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猛地一撞,像被谁在胸口擂了鼓。
旋即咧嘴一笑:“那我得把红绳系牢点,别哪天被李寡妇抢了去,回头她赖你头上,你又得写检讨。”
他猛地抬头,眼神骤冷。
她笑得打跌,转身就跑。
刚拐过墙角,忽听见身后脚步声追了两步,又停住。
她没回头,只把手腕举高,冲着阳光晃了晃——红绳在光里闪了一下,像滴没落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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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她蹲在灶房门口剥豆子,红绳被袖口蹭得微微烫。布包搁在腿上,她时不时摸一把,确认那根红绳还在。
门“吱呀”一响,江砚洲走进来,手里拎着个铁皮饭盒。
她抬头:“哟,今天不跟民兵队吃饭?”
他不答,把饭盒往她腿上一放:“炖的。”
她掀开盖子,是肉!真真切切的肥瘦相间的肉块,泡在油亮的汤里,还飘着葱花。
“哪来的?”她瞪眼。
“……换的。”
“拿啥换的?”
他耳尖一红:“……军功章补的补贴。”
她愣住:“你把补贴拿去换肉?就为了给我炖一锅?”
他低头看地:“你……昨天剁猪草,手抖。”
她手是抖了,可那是因为笑得太狠。
她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把饭盒往旁边一推:“我不吃。”
他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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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嘴一笑:“我要吃整块的,这都炖碎了。下次别切这么小,我不爱吃渣。”
他盯着她,眼神有点怔。
她伸手,从饭盒里捞出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嚼得咔咔响:“不过……还行。”
他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可眼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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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她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红绳缠在左手,针线在指间翻飞。江砚洲从外头回来,裤脚沾着泥,看见她,脚步慢下来。
她头也不抬:“今天没摔?”
“嗯。”
“马没惊?”
“没。”
“馒头没炸?”
他顿了顿:“……没炸。”
她抬眼,笑出梨涡:“看来我这红绳,真能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