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干事傻了:“江队长,这……这不至于吧?”
“至于。”江砚洲眼神冷,“有人想害她,就得付出代价。”
王老三当场腿软,跪地上磕头:“我瞎说的!我喝多了!我就是嫉妒他们日子过得好……”
“滚。”江砚洲看都没看他。
大伯母躲在柴垛后头,脸绿得像腌菜。她没想到江砚洲这么狠,说交就交,一点余地不留。她攥着空酒瓶,指甲掐进掌心,咬牙切齿。
风波平了。
江砚洲扛着空麻袋回来,军装汗湿了一片,额角还挂着汗。他没进屋,先走到菜地边,把麻袋往慕晴脚边一放。
“拿着。”他说,“是你的。”
她低头看,麻袋口松着,里头还剩小半袋粮,是他偷偷留的。
她没说话,从布包里掏出那颗蜜薯,塞进他军装口袋。
他一怔。
“吃甜的。”她说,“压压惊。”
他喉结动了动,手伸进口袋,捏了捏那颗蜜薯,热的,软的,像她说话的语气。
“嗯。”他点头,声音哑了点。
她抬头看他,忽然笑了:“你说,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不是你。”他盯着她,“是他们蠢。”
“那下次呢?”她歪头,“他们再来?”
“来一个。”他伸手,把她耳边一缕乱别到耳后,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我掀一个。”
她笑出梨涡,踮脚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江哥,你知道不?我最喜欢看你护我的样子——跟头护崽的狼似的,凶得可爱。”
他耳尖猛地红了,想躲,她却一把抓住他手腕。
“别走。”她说,“这次,换我等你。”
他站着没动,呼吸沉了沉。
远处,几只母鸡还在咯咯叫,大伯母的破篮子还倒在田埂上,灰扑扑的。
慕晴忽然弯腰,从地里拔了根野草,两指一拧,编了半截草绳,往他手腕上一套。
“结了。”她说,“解不开。”
他低头看那根草绳,绿油油的,编得歪歪扭扭,像她的人,缺德又讨喜。
他没说话,只反手一绕,把她的手也缠了进来。
两根手腕绑在一起,草绳勒得有点紧,可谁都没挣。
“日头毒。”他忽然说,“我陪你。”
她笑:“你不是要巡田?”
“不巡了。”他握紧她的手,“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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