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你的人,今晚就得去大队部写检讨。”
慕晴噗嗤笑出声:“你还记着王寡妇那事儿呢?”
“嗯。”他点头,“她再说一句,我就让民兵队在她家门口站岗,每晚点名,点到她孙子都睡着。”
“你可真狠。”她笑完,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那你昨晚上,是不是躲在屋里偷听我怼人?”
他耳尖一红,转身就去推自行车:“我去拴车。”
“哎!别跑啊!”她追上去,“你还没回答我!”
“拴车。”他头也不回,“顺手把鸡窝门锁好。”
“你当我是鸡?”她叉腰,“我告诉你,我可是专治倒霉的锦鲤,你要是敢冷落我,明天就让你枪栓卡壳!”
他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沉沉的:“你要是不在,我连枪都拿不稳。”
慕晴一愣。
这话太重了,重得她差点接不住。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啥俏皮的,可最后只憋出一句:“……那你先把自行车推进来,别让风刮跑了,咱家可没第二个倒霉蛋给你挡灾。”
江砚洲嗯了声,把车推进院里,顺手把鸡窝门拴上,动作熟稔得像已经做了十年。
张婶正好端着盆路过,看了眼院里的两人,啧了一声:“砚洲这哪是娶媳妇,是捡了块宝回来。”
慕晴听见了,回头一笑:“可不是?我这宝,专治倒霉,包治百病,还能免费提供暖手宝和炖肉服务,要不要预约?”
张婶笑得直拍大腿:“你可别吹,回头江队真给你颁个‘先进家属’奖状!”
“那必须的。”她拍拍手,“到时候我贴门上,让王寡妇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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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洲把自行车靠墙放好,走过来,忽然从兜里摸出个小纸包,塞她手里。
“啥?”她打开一看,是块麦芽糖。
“路上买的。”他说,“给你含着,别总贫。”
“你管我贫?”她剥开糖纸,塞进嘴里,“你要是嫌我话多,现在就去大队部申请离婚。”
他脚步一顿,回头盯着她:“离不了。”
“为啥?”
“你打我,我才能走运。”他声音低,“你走了,我又要摔沟里。”
慕晴含着糖,笑得梨涡直颤:“江砚洲,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他靠近一步,军大衣蹭着她肩膀,“是提醒你——你欠我的,得用一辈子还。”
她仰头看他,正想回一句“谁怕谁”,就见他忽然抬手,把她翘起来的那缕头又塞回耳后。
动作轻,像怕碰碎了什么。
她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明天。”他低声说,“我陪你去供销社。”
“几点?”
“天亮就走。”
“那你得请我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