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了两下没够着,干脆踮脚扑上去,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他一个没防备,后背抵住墙,手一松,勺子掉进瓜里。
“嘿嘿。”她贴着他笑,“这下谁赢了?”
他低头看她,鼻尖几乎碰上她的额头,呼吸有点乱。
“你赢。”他哑声说,“行了吧。”
她没退,反而抬手摸了摸他烫的耳尖:“江队,你这耳朵,比咱家那红皮鸡蛋还红。”
“井水溅的。”他闭眼。
“哦——井水还能烧人?”她笑得不行,“那你刚才笑那一下,也是井水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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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只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按,低声:“再闹,我就亲你了。”
她一愣,随即笑得更欢:“哟,江队,你还会威胁人了?”
“不是威胁。”他睁眼,目光沉沉,“是预告。”
她心跳快了半拍,嘴上却不怂:“那你倒是亲啊,我还能跑了?”
他真的低头。
她笑着闭眼,等那一下。
可他只是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就松开了。
“……就这?”她睁开眼,一脸不信。
“西瓜要化了。”他指了指石台,“再不吃,甜水都流光了。”
她气笑了,抬脚踹他小腿:“江砚洲!你这是调戏未遂!”
他弯腰捡起勺子,重新挖了一大口,递到她嘴边:“吃吧。”
她哼了声,张嘴咬住,故意把汁水蹭他手上。
他也不擦,就那么任着,又挖了一勺,这次自己吃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瓜越吃越小,汁水顺着指缝流,滴在石台上,亮晶晶的。
最后只剩一块瓜尾,她抢着要,他不让。
“我爱吃脆的。”她伸手去夺。
“你刚吃了六口。”他把瓜尾藏背后,“这口归我。”
“你啥时候记这么清了?”她翻白眼,“刚才还说没记饮食本呢!”
“现在开始记。”他咬了一口,嚼得咔哧响,“从今天起,你吃的每口西瓜,我都得过目。”
她笑骂:“江队,你这是要当我的嘴替?还是胃监?”
“都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把瓜皮往井台一搁,“以后你吃啥,我得先尝。”
“那我要是偷吃呢?”她眯眼。
“抓到一次,罚亲一下。”他盯着她,“抓到两次,抱一整天。”
“那我要是天天偷吃?”她凑近。
他伸手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搁她头顶:“那就——天天亲,天天抱。”
她笑得缩在他胸口:“江队,你这哪是防我偷吃,你这是想把我焊在身上吧?”
他没说话,只收紧了胳膊。
井水还在滴答,瓜皮静静躺着,阳光斜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一幅没画完的画。
她忽然抬头:“江队。”
“嗯?”
“你说……咱家要是天天有西瓜吃,是不是就不用等大队分了?”
他低头看她:“你想天天吃?”
“想。”她笑,“甜的谁不爱?”
他沉默两秒,低声道:“那就——种。”
“种?”她一愣,“你还会种瓜?”
“不会。”他说,“但我可以学。”
她怔住,随即笑出梨涡:“江队,你这话说的,比西瓜还甜。”
他摸了摸她沾着瓜汁的嘴角:“甜的,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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