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到半路,指导员突然从林子里钻出来,眉头一皱:“江队,手里拿的啥?执勤不能带私人物品。”
江砚洲立正,从内袋掏出暖手宝:“报告,是家属给的保暖用品,不带电、无危险,但很管用。”
指导员接过一摸,眉毛都挑了:“还真热乎!你媳妇有心了。”
江砚洲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下:“她总说,我冷,她就睡不着。”
指导员笑了:“那你可得好好守着。”
江砚洲点头,把暖手宝重新收好,动作轻得像在藏什么宝贝。
这事儿传得飞快。
第三天,民兵队几个小子站岗时都把手揣口袋里,一个个眼神飘忽。
“砚洲,你那暖手宝……能不能借我焐十分钟?”
“做梦。”
“我就摸一下!”
“不行。”
“你媳妇能不能多做几个?”
江砚洲冷笑:“她说了,全宇宙就俩,另一个在我怀里躺着。”
众人哀嚎一片。
老李蹲在边上啃冻梨,边啃边叹:“我算看明白了,江队以前倒霉,是因为没人管他冷不冷。现在有人管了,连老天都得让道。”
这话传到江砚洲耳朵里,他没反驳,只是当晚巡逻回来,悄悄把暖手宝塞进枕头底下,压了一夜。
慕晴现时差点笑死:“你这是打算孵蛋?”
他不说话,只把另一个暖手宝塞进她手里。
她低头一看,愣了。
原本粗糙的布面,不知啥时候被细细密密地缝了一圈花边,针脚还是歪的,但每一道都压得平整。
“你缝的?”
他嗯了一声,耳根泛红:“你做的东西,不能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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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软,嘴上却不饶人:“哟,江大队长还会审美了?这花边歪得能绕村三圈。”
“能暖手就行。”
她盯着那布袋看了会儿,忽然抬头:“你说……我要是做个暖脚垫,你敢不敢穿去站岗?”
“敢。”
“不怕被笑?”
“笑死他们。”
她笑出声,把暖手宝往他手里一塞:“行,下回给你整双暖袜,保证让你走哪儿都像踩在电热毯上。”
他接过,低头看着那布袋,忽然说:“昨天风大,你窗没关严。”
她一愣:“你看见了?”
“路过。”
“哦——”她拖长音,“那下次路过,记得敲门,别跟贼似的扒窗缝。”
他不吭声,但第二天她现窗缝被钉了块新木条,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