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挖苦季云依忍了再忍,暗示自己冷静,比骆聿更刁蛮的老板可能都有。
“就……”骆聿仔细回想刚才听到的那个词汇,“破镜重圆?这类型的借我几本。”
“什麽啊?”季云依简直摸不着头脑,“我不看言情小说的啊。”
骆聿语塞,怎麽也没想到被好兄弟坑了一把,“算了,你出去吧。”
求人不如求己,骆聿决定自己努力。
到了下班时间,金铃自然是没有如骆聿所愿的留在公司里等他,毕竟,单方面的约定算什麽约定?
当下就决定自行回家,走到地铁站时,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金堂。
金铃坐上车系上安全带,才想起来问:“你怎麽知道我在这?”
金堂:“记得好像到你下班时间了,顺路就开过来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哦,找我干嘛?你不用上班?”
“出来执行任务,任务结束部队给了半天假。”
“什麽部队,天天放假。”
金堂话说到一半就被金铃打断了,他上次放假还是几个月前,金铃到底是有多不待见他?
不过他没计较这些,转而说起正事:“我战友从老家带了些草药过来,据说对风湿很有效,你拿回去给伯娘试试。”
金铃回头看了眼後座,上面确实放了一大包草药。
这才不情不愿地道了声:“谢了。”
後续路上金堂一直在给她念叨草药要怎麽煮丶怎麽敷,以及各种注意事项,细到煲药的时候要小心水别被煮干这种嘱咐等等。起初金铃还听得认真,但直到重复的车轱辘话第三遍在耳边响起,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车一停稳金铃就马不停蹄下了车,金堂还在车里追着道:“我就不上去了,时间来不及。你记得……”
金铃擡手挡在他眼前,“停!师傅别念了!告辞。”
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她和金堂从小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并不担心对方会生气。
终于摆脱会念经的王八,金铃擡脚往小区里走,只是越往里走,某个眼熟的身影就愈发清晰。
还真下班见了……金铃无奈继续往前走,左右是躲不过去的。
一路上她在思考个问题,她话都说得那麽明白了,他为什麽还是缠着她不放?
她可不会觉得骆聿就此对她情根深种了,自己一没家世,二无特殊能力,就是一普通人,顶多脸蛋漂亮了些。可是他身边并不缺美女,真不至于就非她不可了。
思来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一个——他没被人甩过,可能过不了自尊那关。
又或者说可能是他还没跟她玩腻。想想也是,自己这个女友的戏份应该演得还是蛮好的,骆聿真被她僞装的假象骗过去了也说不定。
“刚刚那人是谁?”还未完全走到跟前,就听到了质问的声音。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谁来往跟你没关系。”金铃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回答他。
“这就找到下家了?”骆聿的表情有些受伤。
金铃有些不忍,本想跟他好聚好散的,但骆聿这人比她想象中执拗得多。
这麽拖着不是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金铃只能亲自打破他心里给她的完美滤镜与一切美好幻想。
“都看到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都分手了,我耐不住寂寞也正常。”
看着骆聿逐渐落寞的神情,她决定下一剂猛药,“怎麽?还不走?要跟我打个分手P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了解,金铃大致能判断出来他是个在私生活上颇为保守的人。
这样浪荡的话无异于在他的雷区蹦迪,他肯定受不了私生活混乱丶随便的人。
果不其然,骆聿一脸错愕,就差把“你把我
当什麽了”,“我是鸭子吗可笑”等情绪写在了脸上。
金铃心笑道,对,这样就对了。
过了会骆聿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对上她翘首以待着他落荒而逃的眼神,话语里夹杂着些屈辱的感觉,但仍是正面的回答:“打。”
一副光荣为爱献身的模样。
金铃:“?”
不是,没人告诉她这人会真答应啊?
接受了几十年传统教育的骆聿做出这个决定不可谓不艰难,可他确确实实喜欢金铃,至少在这一刻,只有有希望能跟她在一起,他什麽都可以舍弃。
既然她向他提出了这方面的需求,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挺满意他的身体?那他勤加锻炼,留在她身边到三十多岁应该不成问题,後面的日子大不了再学习一下口中和手上的技巧,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就这麽走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这回轮到金铃骑虎难下了,毕竟是自己挑起来的烂摊子……
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麽才能找回自己刚才的场子,过去了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男人不自爱,就像烂丶烂白菜!”
说罢掩面匆匆离去,但绝不是落荒而逃!
再次被抛下的骆聿不解,怎麽就被扣上了不自爱的罪名?言情小说就是这麽教的啊。
《一觉醒来我成了前任家的狗》:做狗三要素——顺从,听话,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