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交谈,没什麽特殊的。
金铃意兴阑珊地听着他们下赌注,然後属于男人间在球桌上的较量就开始了。
本以为会很无聊,但骆聿在打球时也没忘记电话这头的金铃,饶有兴致地给她介绍起桌球的游戏规则。
“嗯,哦,这样。”金铃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乏味的讲解从她左耳中穿过又滑到右耳溜走,不过她还是在其中找到了些看桌球的乐趣。
骆聿选的角度实在好,金铃能看到他打球的整个过程。裸露在外的小臂因发力的动作而弓起的肌肉好看,弯腰时塌下去的身体线条也好看,西裤下包裹着的紧绷更好看。
开局没多久骆聿的规则就讲解完毕了,趁着其他人在打球的功夫,他站在桌前观看的同时与金铃闲聊着:“怎麽样,学会了吗?”
“嗯?”其实她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还是模棱两可地答道,“学会了吧。”
反正他又不可能质检到他的教学成果。
“想实践一下吗?”他拿起一旁的巧粉,慢条斯理地擦拭起球杆的皮头,隔着好一段距离遥遥地擡起头来望向手机屏幕这头的她。
金铃猜测着以他近视的程度,应当是看不清手机里的自己。但是她能看清他,他也知道她能看清他,所以骆聿仍直直地盯着这个方向。
“要来吗?现在时间还不晚。”他还在引诱着她。
金铃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但她不说拒绝也不轻易答应:“你和朋友在玩,我过去不方便吧。”
“那我让他们都滚。”尾音轻轻地,是玩笑的语调。
手机的摄像头还没有到十分高清的程度,但金铃仿佛看见了他此时勾起唇丶洋溢着笑意的模样。
金铃当下没有回答,只是不过半小时後她出现在了某个私人会馆门口。
楼下有专门迎宾的礼仪小姐,身着精美优雅的旗袍。金铃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短袖长裤,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穿得太随意了些。
但她真的只是来学习打桌球的,想到这便卸下了些心理负担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估计是骆聿提前跟人打过招呼,没费什麽功夫金铃就被带领着到了他所在的包间。
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金铃见状有些惊讶,她以为骆聿是开玩笑的,“你真让你朋友走啦?”
他从球桌上擡起头来,“他们在隔壁房间呢,还来了些别的朋友。”
“噢,那你不过去吗?”金铃装模作样地问了句。
“不去,我们就在这。”
金铃满意地扬了扬唇,要是让她当着别人的面学习新技能,还是有些难为情的。
骆聿提前给她准备好了球杆和架杆等工具,先前也讲解过规则了,金铃一来就可以直接上手试试。
可金铃哪里记得规则?但为了面子也得硬着头皮,比对回忆中他的样子照葫芦画瓢。
谁知她第一步的握杆就出现了错误,骆聿走到她身侧,覆到她的手背上,轻轻掰了掰她的手指,帮她调整到正确的姿势才离开。
“没认真听讲?”
“听了!但忘记了。”金铃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
骆聿哼笑了声,不知道对她这说辞信了没有。也没过多计较这个问题,他在桌上拿过一个子球放到桌面中间,“打一下这个球试试看?”
随後还尽职尽责地走到了她对面,观察她的姿势动作是否正确。
尽管特意换上了领口小的上衣,但有人在对面金铃还是下意识低头瞟了眼,见是严严实实的才放下心来。
骆聿只假装没看到她的防备,“身体可以再低点。”
金铃在此前没玩过桌球,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佯装熟练地往前推动球杆。
结果这第一杆就空了,球杆从球的边上擦了过去,没能撼动球体半分。本以为只是一推一撞之间的活动,但没料到桌球远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