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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铸造之神的回响（第2页）

“元帅，如您所愿。录音中，还有最后一部分。是帝皇为这个计划，准备的后备方案。”

他再次播放录音。

帝皇的声音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

『……此举的风险，已经过计算。但若主要协议失败，还有另一条路。一条危险的路。它需要与灵魂熔炉进行一次交易。记住这个名字——『瓦什托尔』。一个可能的盟友，亦是最大的变数。』

『瓦什托尔』。

当这个名字在大厅中响起时，所有的嗡鸣，所有的争论，都瞬间消失了。

一些最古老的贤者，他们的光学镜头剧烈地闪烁着红光，似乎在访问被封禁了亿万年的古老档案。

那个名字，代表着交易，代表着创造与毁灭，代表着非人的智慧和对灵魂的渴求。一个在亚空间中游荡的，古老而强大的存在。一个……锻造之神。

乌尔-达玛戈的培养皿中冒出了气泡，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反对这个计划，意味着他们要否定帝皇亲自制定的后备方案。这个罪名，比技术异端要严重一万倍。

考尔环视全场，他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

“万机之神已经下达了指令。他预见到了今日的危机，并赐予了我们解决方案，以及应对失败的预案。现在，诸位，告诉我，拒绝执行他的意志，究竟是不是最高等级的亵渎？”

“火星，将进入最高战备状态。所有的铸造厂，所有的生产线，都将为‘谐振器’服务。这是命令。”

说完，他转身，庞大的身躯毫不迟疑地离开了诺亚方舟大厅。

身后，是一群沉默的，无法再提出任何异议的机械大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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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空间深处，那座由痛苦和背叛构筑的监牢中。

荷鲁斯·卢佩卡尔的灵魂，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涟漪。

那是一个名字。一个他父亲曾经告诫过他，永远不要去主动接触的名字。

“瓦什托尔……”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父亲啊父亲，你总是喜欢玩弄最危险的火焰。看看你留下的这些好孩子吧。一个想成为兽人，一个想和魔鬼做交易。”

“这盘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现实的帷幕，落在了那颗红色的星球上。他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意志正在那里凝聚，一个疯狂的计划，即将付诸实施。

“就让我看看，你们能把这个宇宙，搅成怎样一锅有趣的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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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尔回到了他的私人神殿。

他没有因为在议会上的胜利而有任何情绪波动。对于他而言，说服那些短视的同僚，只是计划中一个必要的，但却枯燥的步骤。

他真正的兴趣，依然在那段录音上。

他再次将它播放，但这一次，他将度放慢了百倍，并且过滤掉了帝皇那清晰、宏大的声音。

他要听的，是背景里的“噪音”。

在极度的寂静中，在帝皇话语的间隙里，那个非人的，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低语着。

考尔将那些碎片拼接起来。

“一切……皆为……交易……”

“你的……秩序……需要……祭品……”

“灵魂……是最好的……燃料……”

考尔静静地听着。他的逻辑引擎在飞运转。

他明白了。

帝皇当年与那个存在的对话，不仅仅是探讨。那本身，就是一场交易。帝皇获得了关于duaaagh!力场本质的知识，而他付出的代价……无人知晓。

现在，他，贝利撒留·考尔，正准备踏上同一条道路。

他要建造谐振器，他要“劫持”duaaagh!。而如果失败，他就要去寻找那个名为『瓦什托尔』的存在，去完成帝皇未完成的交易。

他的光学镜头中，没有恐惧，没有犹豫。

只有一种对于未知知识的，近乎贪婪的渴望。

他伸出一根探针，接驳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开始亲自编写谐振器的核心逻辑。

第一行代码，他输入的是一个问题，一个向万机之神，也向着那个未知存在出的问题。

“那么，我的代价，又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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