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司的分裂尚未弥合,李嵩的一道征调令,将矛盾推向了新的沸点。他听闻守正派仍在暗中联络温衡旧部,又忌惮云漠关的温衡手握虎符、渐成气候,竟以“京畿防务空虚”为由,下令将边军精锐尽数调回京都——实则是想夺边军兵权、削弱温衡潜在势力,同时以边军为筹码巩固自身权位。
调令传至各边关,瞬间引轩然大波。那些遍布边军的温衡旧部,早已对李嵩乱政心怀不满,更不愿放弃抗魔前线、沦为其争权夺利的工具。一场无声的抵制,在各边关悄然蔓延。
最先难的是西境流沙关守将陈武。他接到调令后,效仿古之名将“以疾避祸”之策,当即上书称“边关突遭魔族袭扰,将士伤亡惨重,臣亦身中魔毒,需坐镇疗伤”,竟不等朝廷批复,便以“军情紧急”为由拒不调兵。李嵩派去催促的使者刚到关隘,便被陈武以“敌寇未平,不便远迎”挡在城外,只收到一封措辞恭敬却态度坚决的回函,言明“守土乃将领天职,未平魔患,绝不敢擅离”。
陈武的“柔性抗命”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面,各边关纷纷效仿。北境除云漠关外,其余两关守将或上书“粮道断绝,需就地筹粮,暂缓调兵”,或声称“器械老旧,需修缮加固,无法即刻开拔”,个个找足借口,实则消极怠工。更有甚者,如南境清风关守将,表面应允调兵,却故意放慢行军度,每日仅行十里便扎营歇息,还屡屡上报“遭遇风沙阻滞”“士兵水土不服”,硬生生将三日路程拖成半月,实则拖延时间,等待转机。
这些旧部深知李嵩的狠辣,却更铭记温衡“护国安民”的教诲,更懂“边关一日无兵,百姓便一日遭难”的道理。他们的抵制,并非公然悖逆,而是借着军法与军情的空隙,与李嵩展开无声的博弈——既不落下“抗旨”的罪名,又能坚守抗魔的底线。
李嵩得知边关反应,气得暴跳如雷。他本想借此机会掌控边军,却没想到温衡旧部如此抱团。他当即下令将陈武革职查办,派亲信前往流沙关接管兵权,却不料亲信刚踏入边关地界,便被陈武的部下以“不明身份、恐为魔谍”为由扣押。陈武更是直接上书朝廷,直言“李嵩亲信无统军之才,若接管边关,必致魔患泛滥”,同时附上数十名将领联名签字的请愿书,以“军心不稳”施压。
此事闹至朝堂,百官议论纷纷。支持李嵩的官员怒斥陈武等人“结党营私、违抗军令”,恳请皇帝严惩;而中立派与老臣则忧心边关安危,劝谏皇帝“魔患未平,不宜临阵换将”。皇帝看着眼前的僵局,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想制衡李嵩,又不愿边军失控,最终只得下诏“暂缓调兵,令各关守将坚守阵地,待魔患稍平再作商议”。
旨意下达,各边关守将松了口气,李嵩却憋了一肚子怒火。他虽表面收敛了调兵之念,心中却对温衡旧部恨之入骨,暗中筹划着更狠的清洗计划。而远在云漠关的温衡,得知旧部以柔克刚抵制调令的消息后,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些旧部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他、守护家国。
风沙之中,温衡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虎符。李嵩的打压、旧部的坚守、边关的危机,都在推着他加前行。他必须尽快壮大实力,早日打破这僵局,让那些坚守正义的人不再孤军奋战,让镇魔司重回正轨。一场关乎兵权、正义与家国的较量,已在边关与京都之间,悄然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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