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父,我教导人们要坦然面对生死,信奉主的安排。但当死亡真正如此清晰地逼近时,我才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是如此地眷恋生命,恐惧那未知的黑暗与永恒的寂静。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堂的。
我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拉上所有的窗帘,在黑暗中呆坐了一整天。信仰与求生的本能在我心中激烈地搏斗。
就在我彷徨无助之际,有人敲响了房门。
来者是几名穿着得体、气质精干的男女,他们自称是野座间制药公司的研究人员。
他们声称,公司最近正在研一款划时代的新药,对治疗多种癌症有奇效。他们通过医院的渠道得知了我的病情,希望我能参与新药的临床试验。
起初,我并不相信他们。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我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他们似乎并不意外,临走前留下了一个小巧的药瓶。
“这是新药的试验品,千岛先生。如果您改变主意,或者……感到痛苦难忍时,可以试一试。”说完,他们便礼貌地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那个白色的药瓶,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将它扔掉。
夜晚,癌痛如期而至,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我体内搅动,又像是被无形的巨力反复碾压。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汗浸透了衣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
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地撕裂、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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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意识即将被剧痛淹没的模糊之际,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药瓶上。
仿佛被魔鬼诱惑,我挣扎着爬过去,拧开瓶盖,将里面倒出来的几颗黄色胶囊握在手心,然后近乎疯狂地塞进嘴里,用桌上半杯冷水送服了下去。
奇迹生了。
仅仅过去了几分钟,那折磨得我生不如死的剧痛,竟然如同退潮般迅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近乎虚幻的轻松感。
第二天,理智回归,但那份对痛苦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已经占据了上风。
我最终还是按照名片上的联系方式,联系了野座间制药公司。
他们很快派车来接我,将我带到了一处位于偏僻郊区的、守卫森严的研究所。
在那里,我见到了许多和我情况类似的人,他们都身患绝症,被野座间制药找上门,服用了那种“神奇”的试验药。
我们被剥夺了名字,每个人都被编上了冰冷的号码。
我的编号是:b-o。
这让我感到极度不适,仿佛我们不再是拥有尊严的人类,而是被圈养起来、等待实验的牲畜。
进入研究所核心区域后,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送来一支注射液,告诉我们这就是正式的“新药”。怀着复杂的心情,我们接受了注射。
我们换上了统一的白色衣物,像囚犯一样被安排住进四人一间的宿舍。食物定时供应,有人定期给我们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
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个穿着全身白色防护服、戴着面罩,看不清样貌的研究人员来到我们的房间。
他们会详细询问我们身体的各种感受和变化,旁边有人不停地记录着数据。
在一次询问中,我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似乎是带队的研究员,他胸口佩戴的铭牌没有被防护服完全遮住。上面清晰地印着名字。
我下意识地念了出来:
“鹰……山……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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