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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末世血屠夫x魅骨钓系美人19（第2页）

夜挑眉，暗红纹路里的金光缓了缓，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你的丧尸不准踏入基地十公里范围，不准碰任何一个幸存者。”陈默的目光如刀，扫过台下沉默的丧尸军团，“第二，帮我们重建——清理废墟，修复水电，控制所有失控的变异体。”

展厅里陷入死寂。只有穹顶缺口处的风，卷着月光穿过空旷，发出呜呜的响，像在哀悼逝去的世界。

良久，夜忽然笑了。暗红纹路里的金光如水流淌，“人类的王，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带着刀来谈判。”

它直起身，金色瞳孔里映着月光，“成交。但我也要一个条件——给我权限查阅你们的血清改良数据。我要找到彻底摆脱本能的方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林绛望着它眼中的清明，忽然懂了。这个控制着数万丧尸的“尸王”，或许比谁都渴望做回“人”。

收服尸王的消息传回磐石基地时，掀起的震动比末世爆发那天还要剧烈。

没人相信那个传说中能让丧尸踏平半座城市的存在，会与人类盟约。

直到三天後，基地的人们亲眼看见：数千丧尸排着整齐的队伍，沉默地清理街道废墟。它们动作笨拙却有序，遇到幸存者会自动退开三尺，领头的青白色身影走在最前，额间的暗红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金——正是夜。

“它们……真的不咬人？”抱着孩子的女人怯生生问，孩子的父亲就是在丧尸潮中没的。

她怀里的孩子正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搬运钢筋的丧尸，小手指着那青白色身影：“妈妈，那个叔叔的鳞片会发光。”

站在她身边的张叔——曾经的中学物理老师，觉醒後负责基地电力——摇了摇头，指着丧尸群：“夜有令，伤一人，当场销毁。”他语气里没有恐惧，只有种复杂的平静。

这平静，来自三天前的“见面会”。

夜第一次走进基地时，激进派举着武器就要冲上去，被陈默一声喝止：“谁敢动，按基地规矩处置。”

夜没理会那些淬着恨意的目光，径直走到零号感染者面前。零号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抱着本童话书看。

夜的金色瞳孔里突然漾起柔光——他认出这是研究所老所长的孙女，当年病毒爆发，是老所长把最後一支初代血清推给了他，自己留在了火场里。

“我会护着她。”夜对陈默说，语气郑重得像在立誓，“像老所长当年护我一样。”

那一刻，许多人眼里的坚冰，开始化了。

三个月後，基地的路灯重新亮了起来。夜带着丧尸修复了发电站，清理了堵塞的河道，甚至在废墟上建起了简易的种植园。

有孩子会偷偷跑到丧尸群旁，看它们笨拙地给菜苗浇水，然後被夜用意念“拎”回基地，金色瞳孔里藏着丝无奈的纵容。

林绛站在基地的了望塔上，看着下方忙碌的“混合军团”——人类在搭建房屋，丧尸在搬运建材，夜正低头和张叔讨论电路图纸，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在想什麽？”陈默走到他身边，递过瓶水。

林绛接过水，望着远处渐亮的天际：“在想……或许这才是末世的答案。”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带着伤痕，一起重建。

陈默没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

了望塔下，第一缕晨光越过废墟，照在夜额间的暗红纹路上，那里面流淌的金光，竟与朝阳的颜色，渐渐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