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说的就是甄英俊知道钱景尧拒绝承认是谭笑七时的心情,但是瞬间他就明白了钱老的想法,嗯,这要是换成我也不会承认,不是,干嘛要换成我?我这一身功夫,就算谭笑七是我师侄,也撼动不了我半分。
随后抱有一线希望的甄领导打电话到季局的手机,万一要是谭笑七承认了呢,那样钱景尧就必须低头,我就可以把谭笑七那小王八蛋送上法庭,至于钱景尧不就是缺了个零件吗,多大个事?
已经赶到看守所的季局汇报说,因为没有相关法律手续,谭笑七一言不,声称看到逮捕证或者拘留证才会开口。
甄英俊长叹一声,他知道这是老天爷不让他办成这件事,只好告诉季局说,“放人”。马上给他的岳领导打电话,告诉领导说钱景尧醒过来后说不是谭笑七做的,所以他已命令海市市局放了谭笑七。
岳领导没说什么,释师父的警告一直装在他的心头,将信将疑,现在看到甄英俊的表现,决定了他准备看准时机撤掉甄英俊的决心,虽然这个甄英俊一贯以稳重着称,但是岳领导知道“克星”这个词,谭笑七这小家伙就是甄英俊和钱景尧的克星,嗯,那就让他继续克,什么时候克到甄英俊式微,谭笑七的二叔就可以上位。
虽然谭笑七还不知道谭家的命运已经牢牢掌握在他手里,但是贸然闯入的季局带着微笑边喝谭笑七握手边告诉他说你可以走了,马维民一声放松的叹息,只听谭笑七说,“走,我走什么走,你们无端把我抓来,又打算这么无端释放我,当什么都没生是吧,逗我我玩呢是吧,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哪儿都不去!”谭笑七又坐下,对马维民说,“送我回监室!”
在外边偷听的田小洁一声赞叹,“谭总就是谭总,得理不让人,这下子季局可真是兔爷掏耳朵,崴泥了。”
崴泥是一个流行语京津的方言土语,形容遇到麻烦了,事情办糟了,或者情况变得棘手,在这里适用于第三个说法,就是事情变得棘手。
田小洁非常高兴,他拨打了刚才打谭家大院时对方留给的手机号,告诉那边说“谭总没事了,这边要释放他,但是谭总不想走。”
挂断手机的邬总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至于谭笑七不想离开看守所,这的确是那家伙的风格,你不惹我啥事都没有,要是把我惹恼了,你可就有麻烦了。
邬总记得上次市局派出林江亭缉拿谭笑七,但是被谭总搞出一场车祸,林江亭昏迷月余,醒来后已经是谭笑七的人,邬总心里暗笑,市局和谭总真是一对冤家。
对于以前不擅厨艺的谭笑七忽然变成厨艺高手,邬总有自己的理解,应该是博闻强记的谭总以前读过菜谱,在大周天打通后不仅唤起了技艺,也唤起了手艺,今天足足买来斤肥肠,清洗肥肠时使用了功力,做到了事倍功半的成效,晚饭时桌边的每个人都大快朵颐,吃得高兴,就连不大喜欢下水的邬总也是。马维民进来时大家正在热烈讨论明天让谭笑七做什么菜肴,松鼠桂鱼占据榜,但是谭笑七笑话大家,守在海边,吃什么淡水鱼。
马维民面对季局恳求的目光不置一词,人是你命令我抓来的,审讯也是你命令我进行的,现在这个烂摊子还是您来打扫,我不伺候了,告辞!
望着老友的的背影,季局苦笑一声,他也不想过多纠缠,示意走进来的田小洁把谭笑七带回监室。回监室的路上田小洁敬佩地看着谭总,他还是头一次在看守所见到放弃自由坚持留下的人。
二个小时后,徒弟岳知守夸耀地般的给师父虞和弦打电话,兴高采烈地问是不是在和谭笑七喝洗尘酒,按照江湖说法,从里边出来后一定要先洗个澡,再喝个酒,庆祝自由,虞和弦诧异地回答,“什么叫洗尘酒,给谁洗尘,洗谁的尘?”
于是一天里,岳知守接连两次闯进父亲的大办公室,告诉老爸说,“谭笑七还在看守所里!”
这次岳领导爆了,他叫来已经入睡的甄英俊,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不是说是谭笑七净了钱景尧身,钱景尧说帮他净身的是盗贼,你不是说释放了谭笑七吗,可他仍然关在看守所里,你这是怎么办事的,还想不想干?”
昏头胀脑的甄英俊真的不知道谭笑七还在看手里,面对暴怒的领导,甄英俊一个劲的道歉承认错误,回到办公室一个电话打到季局那边,冷静下来的甄英俊觉得事有蹊跷,就问季局为什么没有把谭笑七从看守所里放出来。
“领导,谭笑七他自己不肯出来,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给他戴上手铐送回他家吧?”季局有备而来,就等着甄英俊的电话呢。你们领导一句话,我们底下人跑断腿,但总不能黑锅都得我们帮你背吧。
“他为什么不肯出来?”在甄英俊看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自由啊,这么昂贵的东西,你谭笑七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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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那意思是说,这边不明不明地把他搞进来,不能再不明不白地把他放出去。”
甄英俊很烦恼,他搞不明白蝼蚁哪里来的这么多穷讲究,但是他知道谭笑七再不出来,师兄就会飙,那个小老头虽然不放在自己眼里,但是能量还是很大的,要是再过两个小时谭笑七还在看守所里不出来被岳领导知道了,自己恐怕很难过关。
甄英俊只好让季局赶去看守所,到了给自己打电话,当甄英俊电话接通时,他命令看守所值班警员田小洁提谭笑七到值班室。
“谭笑七,我是甄英俊,你师叔,听说你不肯从看守所走出来,这件事是委屈了你,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都可以答应你,我是你师叔,不会食言,电话挂了你给我立刻滚出看守所!”
谭笑七心说,乖乖,戏肉来了,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当谭笑七走出熟悉的看守所大门时,吴尊风和吴德瑞站在那辆谭笑七送给吴尊风的虎头奔oo车前等着他,“哎哟,你俩消息很灵通啊,怎么知道我这时放出来?”
吴尊风没好气地回答,“你别得便宜卖乖,我俩等你三个小时了。”
谭笑七早就熟知了一个知识,就是生产后的产妇咋爱三个月里不能那个那个,虽然大家有默契地放谭笑七进入堂姐的卧室,二婶和虞和弦接过了带廖博衍和谭语舒的重任,谭笑七和堂姐也是相拥而眠,就连话题也都是围绕着九转大肠的,结果还没说到一半,谭晓烟就呼呼睡过去了,看来带小婴儿确实费神,而且堂姐又娇气,没受过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