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偷听到哥哥连续□□了十几个雄虫後,他的滤镜彻底破碎。
他在药剂室里干呕,几乎要把自己的胃给吐出来。
越来越近的婚约履行期让他焦虑,性事让他感到恶心。
他却手足无措,只能对着被卡佩罗越烧越少的相关书籍发呆。
但是他没告诉任何人,他会悄悄数着书籍的分类,在第二天卡佩罗要烧之前,就尽可能把书里的内容背下来。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一边哭泣,一边咀嚼着难以下咽的知识,因为他不能被哥哥超越,否则自己就会失去存在的权利。
他强迫自己拉起嘴角,张开笑脸,去主动勾搭腼腆,看起来绅士一些的雌虫军官,以换取“可能自由”的权利。
但是。
在某一个为先帝熬制篡位毒药的订单里,他抢走了本属于哥哥的高光。
因为他太想要自由了,他看着同性别皇帝的眼睛,坚信这会是他自由的第一步,所以哥哥在背後投来的阴毒目光,他也视若无睹。
果然,他拿到了在军队的职业,能够跟随军队去到星际征战。
在得到功勋後,他就有了在皇城之外行走的资格。
但是很显然,他不论怎样做,也逃不出即将成为家主的哥哥的手掌心。
最恶毒的,泛着紫色的魔药,被当做解乏药剂几口下肚。
他以为自己能够拆解出药物本源。
他以为那是催情剂,毕竟哥哥最渴望看到的,不就是他卑微地成为军妓,在雌虫们的身下承欢吗?
他害怕。
他宁愿烧掉自己的面孔,烧掉自己的头发,活生生剁掉自己的四肢,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但是。。。但是。。。
正是不愿意求助,让他成为唯一一个撤离时,被遗忘在营帐中的人。
在熊熊烈火中,他终于读懂了哥哥的计谋。
在随军途中,碰见的雌虫们并不如同家族中的那样粗鲁丶无理,来到军营的时间里就像一个梦。
军人们敬重他,称呼他为“医师”,帮他搬起沉重的行李,即使在难忍的发情期,也选择一个个住进冰冷的禁闭室,满头是血地出来,不确定会不会在下一个发情期死去。
甚至。。。在自己成为一个没有四肢丶四肢尽毁的废人之後,还放弃了赫赫军功,背上逃兵的名头,拖着残破的伤腿,背着他离开了火海。
他的人生被毁了,连带着救他的人一起。
仇恨,支撑着他活下去。
巨大的仇恨,支撑着他走到这一步。
但是在无数个逃不出,摆不脱的噩梦里,自己仍然是动也动不了,被捏在哥哥手心里的玩具。
仇恨早已在血管里结晶成锋利的冰凌,支撑着他踏过破碎的过往,在每一个被噩梦纠缠的黎明,将自己淬炼成沾血的利刃。
那个在阴影里操控一切的家夥,终究要为这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更何况。。。他欠莉莎的,还没有补回来。
他要带着莉莎的。。。伊夫林的。。。一块儿。。。
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