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个了。“冯天笑着“没人洗了。”
费玉笑了,回道:“行。”
进了浴室後才发现今天的水够凉的,前两天下雨降的温还没有回升,这样洗更加得感冒。
关上水,他不想洗了,但又想了想勇敢地泼在身上。
感冒吧发烧吧,让他回去,他想去看看方杰宇。
他会不会很失望,很生气,甚至很是委屈?
费玉这样想,身上凉了个彻底。
他的头好像要炸开了,好像犯病了样。他在花洒下站了有五六分钟,仍没有把脑中的思绪冲出去。
周四,天又下雨,听说西城这段时间特别多雨,费玉是信了。
他现在处于一种要烧不烧的状态,李胡不批他的假,找医务室校医坑了他60块钱没有什麽用,头疼得不行,每节课都想睡。
下午的体育课没上成,下着大雨,冯天和其他人从外头回来,他敲了敲费玉的桌子:“方哥让你打个电话给他。”
“啊”费玉一片迷茫。
“去中厅那个一楼电话亭,刚我才跟他打完,趁还没下课人少,他说要你跟他说句话去。”冯天指了下那个方向。
费玉看去,见连片的雨。
冯天以为他不会去的,只见费玉站起来,出了教室。
他连忙冲到阳台看,不ー会儿,他看见一个削瘦的背影出现在雨中,大步地跑向综合楼中厅。
“我操,你起码带把伞啊!"冯天抓起伞冲了下去。
费玉还记得方杰宇的电话号码,上个星期写在他手掌心上,他浑浑噩地按下每一个数字,期待忙音之後。
“喂。“方杰宇声音挺小的,但下秒反应了过来“费玉”
“是我。”
费玉应,突然就很满足。
“怎麽声音那麽难听哭了老子都没哭呢。”
“没有,感冒了。”费玉把眼泪憋了回去。
“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屁。”方杰宇大声反驳"冯天都告诉我了,等我回去,一个ー个收拾。”
“收拾完你又得回去是吗”
方杰宇突然就不出声。
费玉问他:“他们说是我举报了你,你信吗
不信。”
费玉心头一动,低声说:“我新来的,被怀疑也正常,不用替我出风头。”
“方哥,说实话,我想你了。”
“真的”
“真的。”
“周五放学方哥来接你。”
“好。“费玉应了好几声,他可能犯病了,也管不了真情假意。
雨下得好大好大,乌云和天融在一起,被打下的桃花沿脏水和沥路向前沿,有规律排列的石砖,没顺序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