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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反骨耳是什么意思 > ☆丶 三十四(第2页)

☆丶 三十四(第2页)

他轻轻地撩起眼帘,注视着那张二寸身着病服的费玉证件照。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得以控制,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和你的关系不再密切,是我以为这是好事,没想到是坠入另一个恶性循环的梦里。”

“他说他活的太没有意义了,他像将飞的候鸟,没有附属物能留住他的身影,可他又说他是风筝,方杰宇对他来说是绷紧的线,唯一可以制约他的是你。”

沃森觉得自己说过火了,自嘲了两句。

他旁观着,觉得这爱而不得的滋味太不好受了,连当事人都没有摸清楚,他也没看通透,云里雾里就是不得圆满。

他直觉认为就是费玉不够果断不够大胆,不去直面内心;方杰宇过于紧逼,过于强势,没法人让他相信他的情谊。

方杰宇捏着那个U盘看了很久,轻飘飘的一小块,却像千斤重的压在他心尖上。

他临走前,沃森问他,费玉知道了怎麽办。

他回:“他问什麽,你如实回答什麽,他不信什麽,我亲口回答他。”

真到了那个时候,费玉扣着字眼一个一个问,把自己问的无话可说,恰沃森的助理把他的报告单送来,鲜红的不及格,他的心理方向又一次破防。

费玉捏着那张纸没说话,眼睛里看出了不甘。

他保持了四年的稳定,在这一刻一击即溃,他无法接受,无声的注视就是他最尽力的反抗。

沃森宽慰着他,劝他做一次全身检查,不要在意这一次评估。

费玉踉跄地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沃森紧急帮他安排,心里也很不好受。

费玉全身发抖,在上仪器台前居然呕吐了一番,连血都吐出来了,苍白的脸十分难看,嘴里的词从一开始的“我怎麽可能不正常”“我没有生病”变成“我活的好好的”“我怎麽可能还想着他”“没有惦记他”。

最後只剩下了简短的某三个字。

费玉觉得沃森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

他敏感多愁,谨慎多虑,一直回避内心,一直闭着眼跑,横冲直撞的也不看自己被困在了哪。

杜斯诺说,不过逢场作戏,你和你前男友闹成这个样子,复燃的火有多烈,将来泼下来的水就有多冷。

克伦多和很多个同事说,没想到费总监是这麽狠心的人,喜欢着说分手就不回头了,看方先生多可怜。

沃森说他矛盾,不懂得喜欢人是怎麽样的,说他不去认真想想,牵挂着对方又推开他。

费玉的世界永远不缺批判性的耳语,在几年前他就告诉自己不以全盘接受,要理性辨析,选择合适的吸取经验,学习他人的思想,把包装的完美,严谨,挑不出任何错的自己展现给人们看。

可如今,他却做不到了。

他听着身边的言语。

吵。

想我凭什麽一定要去思考,要去听取那个另一个又一个的话,要低头听见那些没用且不符合自己的废话。

你说的对又如何,我就是我,我本性如此。

兴许屈服,兴许赞同,但根底不改。

他喜不喜欢方杰宇,任何人影响不了,时间影响不了,病情影响不了世界,任何任何的一切都管不着,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决定。

要是不喜欢了,也不至于在病痛中呼喊,在虚无的幻影中伸手,在生与死的关键反复折磨自己,用一滴小水珠模糊整一块玻璃,起雾後挡住大片自己的内心。

他不仅要擦干净上面的雾,还要打破那一面玻璃,让最原本,最深处的想法放飞,去吻身上每一寸骨骼。

费玉觉得自己疯了,他就是喜欢方杰宇。

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正推开沃森办公室的门,走廊的玻璃透着干净的冬阳,光落在他的鼻尖上,眼睛酸肿。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这一点费玉不清楚,但他觉得自己不会後悔了。

他刚打算关上门,沃森却突然叫住了他,给了他一瓶眼药水,让他注意一下眼睛。

的确难看,红丝遍布,要哭不哭。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他很久没体会到了。

他第一次确实体会到自己有在被在意,是方杰宇给他的。

比如:初次见面的热水卡,方杰宇抽烟被抓却依旧相信他,因为鼻音稍重被质问是否感冒,生日会上想要分他的一个愿望,让他拿到第一块蛋糕等。

现在想起来真他妈贱,早干什麽去了。

更小更小的事也有,下雨天踩湿了自己的鞋却为他挽起裤脚,得到什麽东西都给他一半,他的一些喜欢观察不到但说了一定记住,很拙劣的对他好。

方杰宇如此深藏不露,费玉该怎麽应付。

往前的种种,他如此罪恶,他如何赔得起方杰宇。

记得一点喜欢够格吗?够坚定吗?

方杰宇还剩多少耐心和他耗,他是否勇敢的了。

这些费玉通通都不知道,一个个假设压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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