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比赛正式开始。然而,顶层包厢内的气氛却比赛场更加“激烈”。
德拉科刚坐下没两分钟,就忍不住对着哈利和罗恩的方向拖长了腔调:“啧啧,看看,救世主和他的穷跟班。”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这边的人听清。
“马尔福,闭上你的臭嘴!”罗恩立刻涨红了脸回击。
“怎么,韦斯莱,我说错了吗?”德拉科得意地扬起下巴。
就在哈利也要开口时,双胞胎其中一个突然笑嘻嘻地凑近德拉科,手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对着他轻轻一弹。下一秒,德拉科的头顶开始冒出一连串粉红色的、带着“我是白痴”字样的肥皂泡。
“你们——!”德拉科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驱散那些泡泡,脸涨得比罗恩的头还红。
西奥多·诺特面无表情地抬起魔杖,无声地念了个咒语,那些泡泡“噗”地一声全消失了。
“弗雷德!”莫丽·韦斯莱厉声喝道,脸上满是歉意地转向德拉科,“德拉科,真是对不起,这两个孩子太不懂事了!”
“妈妈我才是弗雷德,那是乔治”双胞胎中的另一个嘻嘻的笑着。
茜茜适时地打着圆场,声音温和:“一点小玩笑而已,莫丽阿姨,没关系。看,比赛要开始了,大家还是关注赛场吧。”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布雷斯则趁着间隙,侧头在茜茜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看来今天的比赛,包厢里比场上更精彩。”他那慵懒的语调里带着明显的暧昧。
幸好,卢多·巴格曼那洪亮无比、充满激情的开场解说通过魔法放大传遍了全场,总算暂时压下了包厢里的暗流涌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赛场上。
当爱尔兰队的吉祥物——矮矮胖胖、穿着绿色马甲的小矮妖们——将手中大把大把的金币撒向观众席时,包厢里也下起了短暂的“金币雨”。
罗恩和双胞胎兄弟立刻兴奋地扑腾起来,哈利和赫敏也被这气氛感染,笑着接了几枚。亚瑟·韦斯莱虽然知道这大概率是魔法把戏,但还是宽容地笑着,看着孩子们开心。
而在包厢的另一侧,几位年轻的纯血继承人反应则截然不同。
茜茜微笑着端坐在座位上,兴致勃勃的看着欢乐的人群,德拉科皱着眉,嫌恶地弹开了落在昂贵西装上的金色干扰物。西奥多·诺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次验算一下自己的概率模型。
这时,布雷斯优雅地拈起一枚恰好落在茜茜肩头的金币,对茜茜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略带嘲讽的微笑。扎比尼家在金融业根基深厚,这种小把戏他一眼便能看穿。他目光微妙的扫了一圈欢乐的韦斯莱家的孩子们。
西奥多抬起头语气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淡然:“这应该是纯血家族的常识才对。家族里但凡涉及到金融产业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些”西奥多的眼睛扫过正兴高采烈地捧着金币的韦斯莱家的孩子们,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韦斯莱一家的确是跌落了”这句话里没有外露的嘲讽,反而带着一种物伤其类的复杂情绪。
茜茜望着西奥多若有所思,从西奥多那紧抿的嘴唇和重新埋于计算的姿态中,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份隐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沉重压力。
韦斯莱家因为显而易见的贫穷而无法接触到这些“常识”,无法维持古老家族应有的体面和信息优势,而诺特的父亲同样不擅长经营,家族古老的底蕴在金加隆的持续流失中正一点点被消耗。那些堆满灰尘的藏书和黑魔法物件,并不能支付庄园的维护费用,也无法阻挡家族在魔法界影响力和财富上的缓慢滑落。
西奥多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这一代再不努力,如果他的头脑不能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财富和力量,诺特家或许用不了一代人,就会变得和眼前的韦斯莱家一样,空有一个古老的名头,却在现实的泥潭中挣扎,被其他更精明的家族远远抛在身后。
这种潜在的、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像德拉科那样纯粹地享受嘲弄他人的乐趣,也无法像布雷斯那样游刃有余地置身事外。他必须更冷静,更努力,计算得更精确。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了优越感和恶意的讥笑,他兴致勃勃地看着韦斯莱一家和哈利他们兴奋的样子,灰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显然在等他们抢完金币后,好好上前嘲讽一番这“穷鬼的狂欢”。
他刚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
是茜茜。
她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种了然,又带着一丝不赞同的提醒。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清晰地传入德拉科耳中:
“德拉科,小矮妖的金币虽是虚幻的骗局,但此刻他们脸上的笑容和心中的快乐,却是真实的。何必用真相去打断这份难得的欢乐呢?有时候,保留一份美好的错觉,比戳破它更需要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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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德拉科想要恶作剧的冲动。他悻悻地闭上了嘴,有些不甘地扭过头,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紧接着,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魅娃——登场了。她们美丽得令人窒息,舞姿曼妙,带着魔性的诱惑力。整个体育馆的男性(甚至部分女性)都陷入了短暂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