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宁简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紧紧地搂着柳予安,心猿意马地让他浑身躁动。
房间中男女的喘息呻吟只是点缀,眼前之人才是让他兵荒马乱的罪魁祸首。
呻吟喘息声和床板摇曳声此起彼伏,如此声响中带着对相思之人的思念和欲望,使得宁简遐想连篇血涌上头。
血气方刚的年纪怎能不有些欲望,于是,难以自控却又意料之中地,硬!了。
宁简也是一时昏了头,竟在这见不得人的小隔间中,将那隐晦的心思就这麽光明正大地展示出来。
带着些忤逆似的快感,毫不避讳地硬戳戳地就那麽顶着。
明明他可以向後躲避下的--尽管空间并不允许并且会欲盖弥彰。
可不知怎了,偏偏就这麽光明正大地想让柳予安感受到自己。
我这是疯了。他想。
而柳予安的反应,让宁简更加生了一番大逆不道的的心思。
当他感觉到柳予安要向前探身时,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感受到了。
而他没有丝毫停顿,只将搂着的胳膊箍得更紧了,紧到想将人揉进自己身体中。
紧接着,宁简明显地发现,柳予安唿吸一滞,而後极为不自然地身体僵硬不再动了。
这意料之中的反应使得宁简越发激动。
透过缝隙进来的光线,落到柳予安的耳朵上,光线微弱且十分聚焦。
盯着那通红的耳朵上和其上分毫毕现的小绒毛,宁简更加口干舌燥,竟又胆大包天地幻想用唇去触碰舔舐。
而在那将碰未碰到时,自己已然快被那意淫的快感冲昏了头,他感到自己太阳xue一胀一胀的。
我到底在想什麽!理智险胜一筹。
敬重,敬爱,这是我大哥!
甚至为此,宁简还为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找了一个“凡事留一线日後好相见”的理由。
二人所受的折磨实际并不长,但在这如此算不得暧昧只觉怪异的气氛中,未免有些度日如年的煎熬。
房间中的男女停止了动作和声音,静悄悄地,一时间有些恍若无人的错觉。
而後静静地听去,房间中的气喘吁吁正在平复消减,隔间中的唿吸粗重但克制悠长。
“走吧,表哥,回去还要到席上呢。”女声中似乎有些不满的娇嗔。
“哎呀,太想你了,一时没控制住。”男人大概也知道自己有些快了,柔声说着似乎在哄。
同时,能听到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都给别人了呢。”女声轻嗔。
“好表妹,哥哥多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我……”男人还未解释完。
“好啦,信你的,赶紧回去了,不然姨妈该找了。”女子估计是不欲多言,且催着人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从书架後的隔间往外瞧见人确是出去了,柳予安和宁简又等了一会儿,待人真的是走远後,宁简不知从哪按了一下,书架转开了。
终于,“重见天日”了。
柳予安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先出去隔间中出去了。而宁简也不便继续再将人箍下去,只得悻悻地松了手。
柳予安站于隔间外,正与宁简面对面站着。而宁简依旧在隔间中没有动作。
隔间中光线昏暗,一时阴影遮了宁简的脸,柳予安只将人看了个模煳。
而宁简看着眼前之人,才发现柳予安已然是面红耳赤,连脖颈都红了个透,顺着衣襟掩了进去。
“走,走吗?”柳予安率先开了口,试图打破这略显怪异的场面。
“大哥”,宁简嗓音沙哑,顿了顿,“大概,得等我一会儿。”
柳予安听出了宁简的意有所指,眼神却莫名想要躲闪,不敢往他那里去瞅,只简单地应道:“哦,那我,我到门口给你把风。”
柳予安握拳用拇指指了指门口,而後僵硬地转身,同手同脚地跨过去了内屋门槛後,及时地修正了过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宁简稍微松懈了一下,将整个身子的重量轻轻倚靠在身後的木架上,意图平复着躁动的身体和不安分的心。
柳予安在门口放空似的站定着,目之所及之处,只觉草木丛生得有些凌乱旺盛。
呆站到腿有些木了,正当感慨宁简年轻力壮精神头足,连平复都需要这麽久时。
一回头,只见着宁简一身素白色束腰长衫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几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