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麽无形的屏障在这一刻轰然碎裂,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姜安亿没有停顿,将自己的标记因子缓缓注入她的腺体,
动作缓慢而郑重,每一丝注入都像是在镌刻一份永不磨灭的承诺,她是她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姬治婉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属于姜安亿的因子在体内蔓延,与自己的身体渐渐相融,建立起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联结。
後颈的痛感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暖意与归属感,身体里的燥热在此刻找到了归宿,变得温和而缱绻。
她擡手,指尖插入姜安亿的发间,轻轻按住她的头,既是回应,也是挽留这份亲密。
姜安亿感受到她的回应,注入的动作愈发温柔,直到标记因子彻底与她的腺体相融,
才缓缓松口,舌尖轻轻舔过那处细小的伤口,带着安抚的意味。
她擡起头,额头抵着姬治婉的後颈,呼吸微促,声音带着刚经历过契合的沙哑与满足:“治婉,你是我的了。”
姬治婉转过身,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水汽,却亮得惊人。
她擡手抚上姜安亿的脸,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唇,然後主动凑近,
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却坚定的吻,声音带着劫後馀生的庆幸与满满的爱意:“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两人再次紧紧相拥,身体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姜安亿的唇刚离开,怀中人就像被风吹得微微发颤的白玫瑰,带着一身未散的软意转过身来。
姬治婉的眼底蒙着层雾似的水光,长睫湿漉漉地耷拉着,往日里那份拒人千里的清冷公主气,
此刻碎成了满眶的惶惑,连声音都带着点软糯的颤音,像在讨要糖果的小丫头:“安亿,”
姜安亿心头一软,立刻将她稳稳圈在怀里,掌心贴着她细腻的後背轻轻摩挲,力道温柔得像在安抚易碎的琉璃:“我在呢,我的公主。”
後颈的酥麻还在丝丝缕缕地漫着,标记因子在体内流淌的暖意,却压不住心底那点空落落的不安。
姬治婉像只受了惊的小兽般将脸埋进她颈窝,带着点鼻音追问:“你刚才,咬我的时候,是认真的吗?”
“比什麽都认真。”姜安亿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得像羽毛的吻,声音里满是郑重,“那是把我的名字,刻进你腺体里的承诺。”
可这份承诺,似乎还填不满公主心头的忐忑。
她微微仰起脸,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映着姜安亿的身影,长睫轻轻颤动,像在确认珍宝不会被夺走似的,又问:“那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是,爱。”姜安亿没有半分犹豫,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指尖带着珍视的温度,“从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我的公主。”
姬治婉的唇瓣抿了抿,不安非但没散,反而像潮水似的又涌上来些。
她攥着衣襟的手更紧了些,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执拗,追问得愈发小心翼翼,还不自觉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像在寻求庇护:
“那是爱一辈子吗?不会像那些人讨好我似的,新鲜劲过了就不爱了,把这个标记也忘了吧?”
姜安亿的心像被什麽轻轻揪了一下,又软又疼。
她知道,这位被衆星捧月长大的公主,看似骄傲,实则比谁都怕失去。
她擡手,轻轻托起姬治婉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意,然後低头,在她泛红的眼角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会的,我的公主。别人讨好你是图你的身份,可我爱你,
是爱你蹙着眉说‘这花不好看’的娇气,爱你吃甜糕时眯起眼的满足,
爱你明明怕黑却硬撑着说‘我不怕’的倔强,这些,一辈子都爱不够。”
她握住姬治婉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那有力而坚定的心跳。
姬治婉望着她眼底的认真,心头的不安像是被温水慢慢化开,
可还是忍不住,往她怀里又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还带着点小小的蛮不讲理:
“那你再跟我说一遍,说你爱我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姜安亿失笑,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吻去她唇上的微凉,声音宠溺又坚定:
“我爱你,姬治婉,爱你一辈子,从青丝到白发,从年少到暮年,只爱你一个,绝不变心。”
姬治婉的指尖微微松了松,却还是没放开她的衣襟,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那再讲一遍,要看着我的眼睛讲。”
姜安亿便轻轻托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温柔又郑重,像在宣读最神圣的誓言:“我爱你,我的公主,一辈子,只爱你。”
这一次,姬治婉才像是终于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
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指尖还轻轻勾着她的衣襟,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真的是一辈子吗”,
而姜安亿,总会笑着低头,用最温柔丶最坚定的声音,一次次给她想要的答案,像在哄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