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软,是用最软的棉花填的,我昨天亲自试了,坐半个时辰都不硌腿,”
姜安亿立刻保证,又带着点讨好,“要是你觉得不舒服,我们马上换,换成锦缎的,或者皮毛的,都听你的。”
姬治婉没说话,只是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目光落在鬓边的绒线玫瑰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姜安亿说着,洗脚水来了。
热水漫进描金浴桶时,漾开层层玫瑰花瓣,暖香混着水汽漫了满室。
侍女刚上前要扶姬治婉落座,手腕就被姜安亿轻轻按住。
她指尖微用劲,示意侍女退下,声音压得低柔,裹着水汽漫进姬治婉耳里:“公主的脚,我来洗。”
姬治婉愣了愣,长睫颤了颤,眼底漫开点羞赧的雾气,却没躲开,只是微微擡着下巴,像株故作矜持却已泛了粉的白玫瑰:“你?”
“嗯,我来。”姜安亿弯下腰,膝盖抵着小凳,姿态放得极低,带着讨好的虔诚。
她先伸手探了探水温,指尖触到热水的暖意,又擡眼望姬治婉,眼底盛着浓得化不开的柔意,“温度刚好,不烫。”
话音落,她轻轻握住姬治婉的脚踝,那触感细腻温软,像握着一块暖玉。
姜安亿的动作极轻,拇指无意识地在她脚踝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那点微痒的触感让姬治婉身子轻轻一颤,耳尖瞬间漫开淡红。
她缓缓将姬治婉的脚放进浴桶,玫瑰花瓣浮在水面,贴着细腻的肌肤轻轻晃荡。
姜安亿的指尖没入水中,避开趾甲,只顺着脚掌的纹路细细揉捏,力道温柔得像在安抚易碎的珍宝。
热水漫过脚背,带着玫瑰的香气,她的指腹带着微凉的温度,一冷一暖交织着,
让姬治婉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声音软糯,带着点不自知的媚意。
“力道重不重?”姜安亿擡眼,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又缓缓下移,
掠过她微微抿起的唇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重了我就轻些,公主要是不舒服,随时说。”
姬治婉没看她,视线落在水面的玫瑰花瓣上,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衣摆,声音细若蚊蚋:“不重。”
可心跳却像撞鼓似的,咚咚直响,後颈那枚腺体似乎又开始微微发烫,想起昨晚被标记时的酥麻,浑身都泛起淡淡的暖意。
姜安亿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像被什麽东西填得满满当当,软得一塌糊涂。
她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水面,呼吸间都是玫瑰香和姬治婉身上独有的甜香。
指尖继续在她脚背上轻轻游走,偶尔碰到脚心,惹得姬治婉又是一阵轻颤,那模样像只受惊又乖巧的小猫,让她忍不住想把人狠狠抱进怀里。
“公主的脚真好看,”她忍不住低声呢喃,语气带着点痴迷的讨好,“像玉做的,比最好看的白玫瑰花瓣还要软。”
姬治婉被她夸得脸颊也红了,却没反驳,只是微微偏过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轻轻晃了晃,那“98”的字样,似乎随时都要往上跳一格。
热水漫过脚背的暖意里,混着姜安亿指尖微凉的触感,细腻得像春雾漫过皮肤。
姬治婉垂着眼,看着那双骨节分明却动作极尽温柔的手,心头像被什麽软乎乎的东西撞了一下,漾开层层涟漪。
她虽然生来便是衆星捧月,可自小见惯的,是乾元对坤泽的矜傲与掌控,
乾元是天,坤泽是地,乾元对坤泽的好,多是带着施舍意味的恩宠,是掷下珍宝时的漫不经心,是给予庇护时的居高临下。
像这样,一个乾元,弯着腰,放低姿态,亲手为坤泽洗脚,指尖还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是她活了这麽大,连听都没听过的事。
姜安亿的拇指又在她脚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力道轻得像怕碰坏了她,嘴里还低声问着
“这里舒服吗”,语气里没有半分乾元的倨傲,只有满满的珍视。
姬治婉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耳尖的红意漫到了脸颊,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
这个人真好啊,现在是我的了。
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