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毒蛇吐信“岳母大人,我看那柳夫人,面容清丽,身段窈窕,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只是可惜,周身清气太重,少了些凡尘的柔软。”
我当时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人竟然当着我的面,觊觎我的故交?
我心中咒骂,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
他随即又补充道“不过,这等清雅之姿,若能染上朱色,想必是别有一番风味,岳母大人觉得呢?”
我颤抖着手中的茶盏,几乎要撒出来。
只有我知道,他口中的“染上朱色”意味着什么。
这卑劣的野兽!
他竟然想玷污柳夫人!
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出我的异样,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贴得更近了些,那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低语道“怎么?岳母大人不愿赐教吗?莫非是,在为那柳夫人担忧?”
我猛地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立刻又垂下眼帘,不敢与他直视。
我的目光落在了我紧握的茶盏上,手指骨节白。
他不以为意,只是轻笑一声,便将视线重新投向了琴台上的柳夫人。
而柳夫人,依然拨弄着琴弦,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
晚饭时分,孙阳又与我岳父聊起了柳家的风雅,言辞间不乏对柳夫人琴艺和贤德的赞扬。
我坐在对面,看着他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他越是夸赞,我心中便越是恐惧,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悄然无声地将柳夫人拖向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日,他甚至还提出与柳夫人家中交换棋谱,说是为了增进两家友谊。
柳翰林自然是高兴的,当即便应下了。
我知这不过是他设下的圈套,可我又能如何?
我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一个被他玷污,被他掌控的卑贱肉奴。
我又能如何去警告柳夫人?
她岂会相信我这已被他玩弄的荡妇之言?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这出悲剧即将上演。
我感到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我心中滋长。
既有对柳夫人的怜悯,对孙阳的憎恨,却又隐藏着一丝被他操控的、隐秘的兴奋。
我的身体,已经背叛了我的理智和道德。
我感到一种病态的期待,期待着看那雪山莲花如何凋零,期待着看那贞洁贤妇如何在孙阳的淫威下,出与我相似的,羞耻至极的呻吟。
我是个病人,一个被他驯服得变态的女人。
初探琴房的诱惑
柳家琴房,墨香与雅兰交织。
那日,孙阳以送还琴谱之名,踏入了柳府。
我作为随侍主母,不得不随行。
心中五味杂陈,一半是恐惧,一半是那难以抑制的,对禁忌的好奇。
柳夫人身着一袭月白对襟素袍,广袖垂地,更显清雅。
她见孙阳前来,只是淡淡一笑,行了一礼。
她的笑容清淡如水,丝毫未染烟火,让人感到一种难以企及的端庄。
孙阳却不急不躁,他先是就琴谱与柳夫人探讨了许久,言语间,他总能巧妙地将话题引向琴音中的“韵味”与“缠绵”。
他的言辞,虽不露骨,却已带上了几分撩拨。
他看着柳夫人的眼神,是那般专注,仿佛将她视为知己,实则却像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绕而上。
我坐在角落,假装欣赏琴房墙上的字画,实则所有感官都已开放。
我看见孙阳的手,看似不经意地在琴案上摩挲着,然后顺势碰到了柳夫人纤细的指尖,那指尖在触碰的瞬间,如同受惊的蝴蝶般,微微颤了一下。
柳夫人迅收回手,面上不动声色,但耳根却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淡粉。
那一刻,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这便是他在公共场合,不动声色地侵蚀女子的手段。
无声的挑逗,轻微的触碰,却足以激起内心最深层的波澜。
他开始讲起一个“琴谱失传”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其中夹杂着“琴音入骨,缠绵悱恻”之类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