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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点耳熟,陈念迟疑了半秒钟,旋即恼羞成怒,干脆利落一记膝击砸在那人小腹上:“放什麽狗屁,老实点儿!”
干一行爱一行懂不懂,他这是有职业操守!
伤处反复被攻击,袭击者藏在帽檐下的脸瞬间煞白。但他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骂,陈念越听越熟越纳闷,脑子里一乱,手上也有点使不上劲儿。
“当啷!”
刀掉在地上,那人却也从他手里挣开,一骨碌扎进绿化带里,踉跄着跑上马路。
“你站住!”
陈念立马要追,起身却一晃,还被傅非臣一把捞进怀里。
几个保安朝袭击者追了过去。赶回去叫人的傅非臣身上挺烫,陈念皱起眉推他:“你发什麽疯,吓着了是吧?”
纹丝不动。
傅非臣往他腰间摸了把,二话没说将人打横抱起。
我靠,光天化日这干嘛呢?!陈念踢蹬两下,结果发现腿上也没劲儿。
……
难不成是刚才太兴奋透支了?他有点迷糊,伸手扒拉傅非臣:“不是,我又没瘸,这麽多人看着呢……”
“把嘴闭上。”傅非臣冷冷道。他步子很大,不消半分钟便抱着陈念走进傅氏大楼。
前台看见他衬衫上氤开的血迹,不自觉惊叫一声。
“不是我的。”傅非臣言简意赅,“让杨允铎把医药箱带下来。”
前台磕磕巴巴说好,忙给总裁办打电话。
怀里陈念正眨巴眼。他这会儿才觉出疼来,条件反射似的咬嘴唇想忍住。傅非臣抱着他找了间空着的会客室,他在沙发上坐下,却没有将陈念放开。
“傅非臣。”陈念叫了他一声,很虚弱。
“……”傅非臣的胳膊不自觉拢紧了些,“你没事。”
他声音有点哑,忽远忽近地响在陈念耳边:“别问会不会死之类的蠢话,只是皮外伤。先简单包扎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
陈念有点惊讶。傅非臣原来还会说这麽长的正经话,小看他了。
肾上腺素已经消退,陈念疼得有点冒冷汗。他低头想看看自己的伤口,眼睛却被傅非臣遮住了。
“别矫情。”傅总冷淡的嗓音响起,在陈念看不到的地方,他下颌线绷得死紧,“不会出人命。”
“傅总……!”
门外杨允铎带着医药箱稀里哗啦地跑了进来,眼镜框都歪了。傅非臣朝他擡擡下颌,示意人赶紧做事。
杨允铎点头。他训练有素地帮陈念剪开衬衫,然後消毒。
酒精擦上来时伴随着一阵锐痛,陈念整个身体都绷直了,愣是没出声。
“……”
傅非臣的手捂得更紧了些,让他没办法眨眼睛。
“傅丶傅非臣。”陈念又叫他一声。
这次在对方不厌其烦地说不会死之前,他压着痛哼声问:“这算丶算工伤吗?”
“……”
杨允铎拿镊子的手差点发抖。他在傅总的死亡逼视下屏住呼吸。
救护车怎麽还没到,再晚就要拉两个伤员了。
“算。”几秒钟後傅非臣说。他垂眼看着陈念,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你想要什麽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