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陈念感觉自己脸上的笑要挂不住了。
怎麽越说越像行宫里的男宠,每天扯个帕子往花窗跟前一坐,就等着陛下巡幸江南。
开玩笑,让他幸傅非臣他还不乐意呢!
被自己过分发达的想象力恶心到,陈念决定单方面口头恶心傅非臣。他清清嗓子,开始造谣:“您不知道吧,傅总经常这样的。上次我陪他……”
“经常哪样?”玄关处传来声笑,“你又陪我做什麽了?”
“……”
经过这些天来的“折磨”,这嗓音陈念一耳朵就听得是谁。
他僵着脖子,不肯回头。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风吹过,卷来一点若有似无的檀木香。
沾了雨水,稍显潮湿。屁股又被人轻轻踢了下,陈念面无表情地擡起脸。
头顶,傅非臣垂眼看着他:“怎麽不会叫了?”
……叫你大爷啊。陈念咬牙,刚要骂回去。
怀里的今今突然探出脑袋:“汪汪!”
陈念:。
受不了了,他以後绝对不会把小土狗的教育转交他人。
这小玩意儿宁可出卖自己,也要背叛组织!
-
在嘲讽完睡到下午的陈念是小懒狗之後,傅非臣大发慈悲放过他,转头去跟张姨讲晚饭要做什麽。
行吧,不用吃傅总自我感觉良好的西式简餐也是好事一桩。陈念低头瞪着小土狗,非常严肃地捏了捏它的肉垫。
他用气声说:“以後不许乱叫了,知道吗!”
小土狗不语,只是一味地吃狗饼干。
这边的教育非常不顺利,那边傅非臣却很快交代好了晚餐事宜。他走回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姿态懒散地看陈念撸狗。
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只白瓷花瓶。早上叫人来收拾时,傅非臣特地叫人插了几支尚带露水的波斯菊。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放到现在,花瓣边缘都蔫蔫地卷了起来。
透光的花叶间,陈念正在教小土狗坐下。也是管家大爷偷偷教过的东西,小土狗“学”得很快,终于让陈念有了点聊胜于无的安慰。
“看你也不笨啊。”傅非臣听见陈念小声嘀咕,“是不是名字取坏了。”
傅非臣挑眉,忍不住想反驳。
没有心的人才最聪明。
但转念一想,又不愿承认。手机恰好一震,傅非臣拿起来接通电话。
“傅总,那边跟着的人说,晏秋迟今晚……”
电话那端手下的汇报声不算响亮,压在雨声下,更是听不清楚。傅非臣一擡眼,恰好将试图偷听的陈念抓个正着。
“嗯,知道了。”他应着声,起身朝对方走去。
“……”
陈念抱着小土狗,一骨碌坐起来要逃。傅非臣也不追他,只对着他背影说:“被你猜中了,今天还真有人在应酬。”
“不想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