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渐渐贴近,近到心脏同频。陈念在某个瞬间走了神,下巴却被人勾住,重新咬上去。
“念念。”
傅非臣掌心贴着他脊背,一截截数下去。怀中人战栗如琴键,奏出迷乱弦音。
“我爱你。”
陈念什麽都没说。他勾住傅非臣脖颈,献祭似的迎接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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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婚宴都吃一半了。
那匹小黑马被赵成佑牵回来安置在院子里,这会儿正跟今今辛辛联络感情。
辛辛还好,今今个小不点儿还没半条马腿高,陈念远远一看,挺怕它被踩到。
“你快点儿。”
他一边操心,一边还催促帮他扣扣子的傅非臣:“还好留了备用礼服。不然真穿大裤衩去了。”
傅非臣笑而不语,并不解释他为什麽会带备用礼服。
也不解释他在陈念拖延的那几分钟里,已经把好的坏的都想了一遍。
“嗯,”傅非臣说,“这边隔音很好,可以随便叫。”
“……”
陈念隐约觉得不是什麽好话,但接下来傅非臣还有更坏的:“家里那边也在做隔音改造了。应该……”
他披上外套,从後面搂住陈念的腰:“回去就好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传统一点。”陈念严肃地捅他一胳膊肘,“谁家结完婚直接回去躺着了,不得度个蜜月吗?”
“可以。”
礼宾车早又开回来等在外面,傅非臣牵住他上车,指尖若有若无蹭着陈念无名指上的戒指:“念念想去哪儿?”
“真去啊?”陈念呃了声,“没想好。”
傅非臣笑笑,为他拉开车门:“那念念慢慢想。”
其实对傅非臣来说,在哪儿都差不多。他对外界没什麽欲望,绝少有欣赏或旁观的心情,陈念和他一起去跟吃着饭的宾客们寒暄,这人目光十有八九定在陈念脸上。
晏秋迟被腻歪得不行,早早离席告辞了。临走前却被陈念叫住:“晏总。”
“嗯?”
晏秋迟脸上立刻漾起笑来。他端着架子走回两人跟前,志得意满地瞥傅非臣一眼,这才优雅道:“小念叫我有什麽事吗?”
就差说“你是不是後悔了”。陈念眨眨眼:“没,您随礼了吗?记得登记下,我以後会回的。”
晏秋迟:……
谁在乎这个啊?!
眼瞅晏总那张俊脸要涨成猪肝色,傅非臣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他松松揽着陈念,把人往身後带了带。
“盼着这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