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眨眨眼,认真提问:“那我念念给我欺负?”
陈念:。
真就人善被人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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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烟花过後还有一场无人机灯光秀。外面草地上站满还没离开的宾客,阵阵惊呼声里,陈念却只顾偏头往外瞄一眼。
“你丶你等等!”
他气喘吁吁从傅非臣怀里挣扎起来:“我要看!”
“那这样看。”
傅非臣从善如流地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陈念喉咙里哽出声喘,他头晕脑胀地抓着傅非臣胳膊乱挠:“你……你能歇会儿吗?!”
本来吃晚饭的时候陈念还有点晕乎的醉意,这会儿全因为出汗排出去了。灯关着丶他能很清晰地感知到傅非臣的一切,从热烫呼吸到粗糙触感,还有被汗水湿透的丶紧贴他後背的胸膛。
“我歇了很多年,念念。”
傅非臣强词夺理。他吻着陈念後颈,漫不经心扫向窗外。
无人机在空中变换队形,忽然恍若一片蓝紫色的落雪,纷纷由天幕下坠。陈念看得一愣,他连挣扎都忘了,看着底下浮出他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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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定格了很久。陈念慢吞吞扭头:“傅非臣。”
“嗯?”傅非臣凑近来亲他,眼梢含笑,“怎麽了念念?”
陈念指控:“这个你也没告诉我,咱们扯平了!”
“……”
傅非臣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扯平是指什麽,一时间更要笑出声。牵连的震动传递到陈念那里,他呼吸急促地乱颤:“别……嗯!”
“我生日还没过完呢,念念。”
傅非臣却咬住他颈侧,留下暧昧的痕迹。他低声道:“我还有一个愿望。”
“念念叫声老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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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过後的这几天陈念过得很艰难。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艰难,是……另一种。
薛燕华因为还要治疗,多陪陈念住了一天就依依不舍地回了医院,连带着傅非琢不放心她,也跟着走了。庄园里唯二称得上长辈的人一去,傅非臣彻底没脸没皮起来。
他很少放陈念一个人待着,有事没事都要凑到人跟前。而且不满足于之前对坐各忙各的的模式,他现在得跟陈念有点肢体接触,好像才能安下心来。
“……你要不回去上幼儿园吧,”在被傅非臣跟着上了三趟厕所後,陈念真诚建议,“我大班就不喊同学一起上厕所了。”
“念念真独立。”
傅非臣夸他,乱夸。他乐此不疲地帮陈念洗手,又用毛巾细细擦过指缝,最後还得捞起来亲亲戒指:“好了,回去吧。”
“……”
陈念对他的没脸没皮表示赞叹。他把额头往傅非臣肩上一砸,咚地一声闷响。
“以後我开学你怎麽办啊,”陈念有气无力,“你去陪读吗?”
“……”
傅非臣没说话。陈念擡头瞥他,眼珠陡地瞪圆:“你别真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