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
傅非臣:咳。
人类的悲喜果然并不相通,陈念无语地发现傅非臣居然略显骄傲地坐直了。
“拍得一般,”他还谦虚,“主要是念念很上镜。”
“那是的呀。”薛燕华已经在叶眠的热情推销下看起那个账号。她絮絮回忆当年,“他小时候生日,我和……带他去拍照片,摄影师都夸的。”
“说没见过有小孩子这麽喜欢拍照,让做什麽就做什麽。又乖又……”
“妈!!”
陈念无地自容地把脸捂住,从手指头缝里虚弱地往外看:“好汉不提当年萌了,行吗?”
“……”
傅非臣在他耳边很轻地笑出声。那嗓音夹杂几分戏谑,低沉优雅。陈念一胳膊肘捣过去,在薛燕华时不时的惊叹和点评中跟傅非臣角力。
一边在用眼神怒斥都怪你,一边在摆烂。
怪就怪吧。
趁人不备,傅非臣贴过来,啄了啄陈念发烫的耳尖。
“念念就是很可爱。”他低声道,“以後每一年,我们都去旅行,好不好?”
“……”
陈念底气不足地瞪他。那双杏眼颤了颤,他最终只挤出一句。
“你就偷着乐吧,别人说过了三十再说永远就是幼稚。”
“这又是谁说的?”
傅非臣把他的手按住丶展平。无名指相贴,戒指微妙地契合在一处。他擡头望向陈念,眸光深沉。
“那我想到明年的生日愿望了。”
“……”
根本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麽,陈念脸发烫。他抿起唇,慢吞吞把傅非臣手握紧。
“明年再说。”他很认真地讲,“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傅非臣笑起来:“好。”
其实有些话说也不必说,就像陈念永远知道他每一个生日愿望。
“念念。”
“嗯?”
“别发呆了。”傅非臣轻轻蹭过他湿润的眼梢,微笑,“乖乖吃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