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铎在前面一脸死意:我怎麽就不是聋子呢?
後面陈念还在控诉:“你别不当回事,边缘行为就不算数了吗?我腿现在还疼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还咬我了?靠,整个腰都青……”
车开进酒店地下停车场,陈念还没说完,傅非臣却忽然打断他:“原来你觉得我是酒後乱性。”
陈念一头雾水:“不是吗?”
他跟傅非臣面面相觑,困惑得很单纯。那对儿总是盈着戾气的杏仁眼也显得迷茫,像迷路的小狗。
傅非臣放下胳膊,揉了揉手腕。
然後他把陈念从车里揪出来,一把捞在肩上。
“靠!”陈念疯狂踢蹬,“你放我下去,别在这儿发癫!”
他就该刚刚就跳车,就不能想着这人还有感化的馀地!
傅非臣纯畜生!
“怕丢脸的话,少出声,捂住脸。”傅非臣擡起手,拍在他屁股上,肉感不错,于是又揉了一把,“我不保证没人偷拍。”
陈念动作猛地一顿,泄愤似的拿头砸傅非臣胸膛:“知道有人拍你还丶你还这样?我真是……”
吵闹声随二人远去。杨允铎目送他们进了电梯,回头抹把汗。
傅总还真是……
怪会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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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被扛到房间里才获得自由,他一落地就想跑,门又被傅非臣死死堵住。来回撕吧了几下,傅非臣扣住他手腕警告道:“弄坏了从你工资里扣。”
“……”
看一眼他身上的高定西装,陈念恶狠狠抽回手:“那你别碰我啊!”
“没打算碰你。”傅非臣把门反锁好,便悠悠让开位置,绕过陈念往自己卧室走,“我说过,今晚没兴趣。”
……
搞得倒好像陈念巴着他宠幸,陈念无语,对着卫生间关起的门张牙舞爪好几下。
瞎自恋什麽啊骚扰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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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後面几天傅非臣倒是都很消停,充其量也就带着陈念开个会,偶尔摩挲两下。
可能主要是忙,被工作占据绝大多数心神。傅非臣一回去洗个澡就睡觉,搞得陈念都警惕不起来了。
他的竞标项目谈得很顺,虽然有晏秋迟这种本地企业掺和,傅氏照旧以技术和资源的领先拿下项目。晚上庆功会傅非臣又喝了酒,陈念有先见之明,连扶都没扶他,一直让杨允铎代劳。
被几位要员灌了些酒,傅非臣比之前醉得厉害,额前发丝垂乱,眼眶也泛起红,无形中有种狼狈的英俊。
他把手搭在杨允铎肩膀上,远远指责不肯近前的陈念:“……小没良心的。”
“我来都不错了。”陈念反唇相讥,远远盯着杨允铎把他塞进车里,自己才坐进去。
车辆啓动,傅非臣闭起眼扯开领带,凸出的喉结因吞咽动作尤为明显。
“……”
陈念坐在车子另一头,却也看得一清二楚。他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水丢过去:“喏。”
傅非臣没接住,顿片刻才弯腰去捡。这搞得跟欺负醉汉似的,陈念倒是被他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伸手替他代劳。
指腹交蹭,热度烫得惊人。陈念手腕一抖,他盯着傅非臣紧抿的唇,不自觉问:“你……”
“你之前说不是酒後乱性,那是因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