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歌知道如果没有宇文晔,自己根本不会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找到素白的线索,他虽然欣喜于知道了素白的线索,但是却更不想和宇文晔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见叶九歌只是站在原地而不动,宇文晔刚想开口,便听那面的叶九歌说道:“这件事情很谢谢你。”
宇文晔的脚步停在原地,看向叶九歌的眼神里面有着些许的不解,像是在问叶九歌为什麽要和他说这句话一样。
叶九歌咬了咬牙,还是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素白我自己会去救。”
宇文晔原本想要往外走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你是想要和我彻底的拉开界限吗?”
“对,我想彻底的和你拉开界限。”
如果可以,叶九歌希望宇文晔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话素白也不会被花落发现,他们三个人还是能好好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每年秋天的时候去西域看看师父,虽然这样想,很有当鸵鸟的嫌疑,但这样的生活才是叶九歌想要的。
现在这种需要每时每刻担心的日子虽然刺激,但叶九歌表示,并不是很适合他这种老人家。
“你想要和我彻底的拉开界限?”
即便心中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在看到叶九歌没什麽表情的说着要和自己拉开界限的话时,还是控制不住。
“我们之前有什麽界限吗?还是说你指的是你想要杀了我的界限?”叶九歌没什麽表情的开口,语气冷静的过分。
如果当初不是机缘巧合,现在的他大概早就成了一抔黄土,连带着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叶瑞一起,或是被取尽心头血而死,又或者是被活活烧死。
宇文晔当初就没给他活路,现在他又出现了在自己的身边,一副情根深种,此生唯一的样,试问,这到底是多麽傻的傻瓜才会再上一次当。
叶九歌相信自己不会有再活一次的机会,所以他没有那个命再去和宇文晔纠缠不清了,更何况他现在还有叶瑞需要照顾。
宇文晔被叶九歌说的彻底沉默。
无论说什麽,都改变不了当初他曾经想要杀死叶九歌为巫洛续命的事实,这都是他曾经做过的。
宇文晔并不是容易後悔的人,这麽多事情中,他唯一做错的,真正的感觉到了後悔的似乎也就只有叶九歌这一件。
“我不能否认我曾经是想用你来换巫洛……但是我……”
叶九歌没等宇文晔说完,便彻底的打断了宇文晔的话。
“既然你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那就好办了,我不喜欢听但是,无论你後悔与否,都和我没有什麽关系,怪就怪我识人不清。”
宇文晔没错,一个并不怎麽重要的小替身和一个陪在自己身边几年的正主,到底哪个更重要,一看便知,宇文晔不仅没错,他做的还很对。
叶九歌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推门而出,花落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叶九歌看了一眼花落,擡起头,冷笑了一下:“花落,你真不是个东西。”
说完,直接转身而去。
花落看了看叶九歌的背影,又看了看里面正站着的宇文晔,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花落自然是看过宇文晔身边的那副画像的,所以才会肯定对方不过是眼睛和他师兄心里的那个人相似而已。
也是,就算是眼睛相似,名字相同,但这世界上谁都有可能会认错人,唯独爱他的那个人不会,一个恨不得日日对着那画像的人,一个已经为了他一夜白发的人又怎麽可能会认错。
想必,那人应该就是之前的那个人了,而素白也是在他的身边呆了那麽多年。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後院,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管。”
正在花落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内的人没什麽温度的开了口。
宇文晔的口气很不好,花落也懒得和宇文晔计较,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计较不过,还记得他们都小的时候,他和摘星两个人一起被面前这人摁在地上摩擦的画面,都说童年的阴影如果没有去除成功,很有可能会变成一辈子的阴影,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师兄……你这是在给自己的小情人报仇吗?”
宇文晔看了一眼花落:“你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花落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追悔莫及……是因为你爱他,我不爱他,我只恨他,所以我永远也不会追悔莫及。”
即便年少时曾经有过那麽点感情,但在这麽长时间的消磨下,在被这麽几次三番的欺骗下,也什麽都不剩了。
宇文晔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说都不会改变花落的注意,也不再多说什麽,他本不是话多的人,叶九歌在的时候,他还会或多或少的说上两句,之所以会提醒花落,无非是看在对方是自己相处多年的小师弟的情分上,至于其他则是完全不存在的。
有一种人,不到黄河心不死。
叶九歌出去之後也没有马上就去墨云山庄找人,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墨云山庄肯定很热闹,热闹也代表了麻烦,这一路上想必也会被墨云山庄的人把守的密不透风,鉴于自己是直接和对方的女儿起冲突,并且还要深入贼窝的把人带出来,鬼鬼祟祟的去根本行不通。
他得大张旗鼓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