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怎麽可以放弃他?怎麽能放弃他?
父亲他难道就没想过——如果他真的不管自己,那麽他和爸爸很可能就会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吗?!
一下子失去两个亲生孩子。。。。。。父亲他真的舍得,真的忍心吗?!
“你不可以不帮我,不可以!!!”
李承煊仓皇气愤地涨红了脸,像个疯子一样,手指紧紧地揪住李盛的裤脚,大吼大叫。
“你。。。。。。唔!”
李盛一脚踢开他,然後毫不留情转身就走了,全然不顾身後趴在地上,癫狂大叫想让他留下的李承煊,
“父亲!!父亲!!!”
“你不可以不管我,不可以!!!”
“父亲。。。。。。”
李承煊的声音在身後逐渐远去,李盛脚步未停,脸上也却出现没有丝毫的心软。
一个连亲哥哥都下得去死手的畜生,哪怕他就剩李承煊这麽一个亲生孩子,他也不要了。
李承煊现在能因为嫉妒怨恨李承泽,就那样歹毒地设计谋害李承泽,
那麽等到他日李承煊如果真的有机会掌握权势,也只会千方百计地寻机翻旧账,想方设法地折磨报复家里的其他人,
这样的畜生日後只会成为祸害,这样的血缘关系不要也罢。
*
“我送他回去,你们就别进去了。”
覃烈给舒默办理好出院手续,回来看到江屿笙和仉曜依旧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仉曜透过窗玻璃,看着病房内蜷缩在床上,好长时间都一动不动的舒默,眼里流露出担心,
舒默住院的这两天基本上没怎麽吃过东西,喝下去的粥和汤转头就给吐了,全靠输液撑着,白天黑夜都一个人缩在房间里,长时间的发呆不说话,精神是肉眼可见的萎靡。
“嗯。”,仉曜应了声,
江屿笙也跟着从舒默的身上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覃烈,“有什麽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覃烈点了一下头,然後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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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推开,灯光从走廊外透进来,
舒默蜷缩在床上却恍若未闻般,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覃烈反手关上门,脚步放轻地走到床边,
“舒默,”
覃烈俯身叫他,手臂撑在他身侧看他,可舒默却完全没反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意识像是神游在天外,他眼睛半阖着,视线聚焦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出神发呆,
灵魂像是和躯体分割开来,精神下意识地将外界屏蔽,他听不到周遭传来的声音,直到覃烈将他从床上抱起身,
“舒默!”
安静被打破,残酷的现实再次硬生生地挤进他的意识,
他擡眸对上覃烈漆黑的双眼,这才缓缓回神。
“你来了。。。。。。”
他像是忘记十几分钟前才见过覃烈一样,垂眸低声自语,
覃烈一愣,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眼睛,狠狠地皱起眉,握住他肩膀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走吧,我带你回去,”
“嗯。。。。。。。”
意识混乱不堪,药物再加上长时间的失眠,让他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眉眼间尽是疲惫。
脚踩在地面像是踩在棉花上,毫无真实感,他浑浑噩噩地跟着覃烈出门,路过江屿笙跟仉曜他们身边时,甚至没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他这样的精神状态怎麽能够出院?”
江屿笙看着舒默单薄的背影,想到舒默刚刚跟游魂一样神色麻木空洞地从他身边经过的模样,“他这个样子回去,一个人待在家里要怎麽生活?”
仉曜站在一旁没说话,
他也不赞成舒默出院,但。。。。。。这是舒默坚持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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